陸執說完這話就走了,隻留了沉默住的李曇年三人。
其中,老根頭和小桃紅都有些尷尬,他們不曾想,往日最是溫和有禮的陸三郎,怎麼忽就變了一副模樣。
倒,倒似是很不滿李曇年一般!
李曇年也一臉的懵,實在不知這陸執又在抽什麼瘋,仔細想來,陸執似乎在進入魏引章的營帳裏後,就不怎麼高興。
她自不會以為他是在吃她和魏引章的醋,那麼,便隻有一種可能性,他是純粹的不喜她來駐地營!
撇了撇嘴,李曇年鬱悶不已,他當她願意來啊,要不是小桃紅,她才不來這地兒!
“年丫頭,你可別惱三郎,三郎定是擔心你,別說他,就是我這老頭子站在外頭等你們的時候,我都擔心得不行。”
老根頭幹幹一笑,小桃紅見李曇年麵色不怎麼好,唯恐李曇年難過,也跟著勸道:“年姐姐,根叔說得對,陸三郎肯定是怕你有事兒的。”
李曇年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邊往牛車上走,她邊道:“根叔,帶我們去附近找個吃食攤子。”
忙了這麼久,她還真有些餓了。
老根頭和小桃紅經她這麼一說,也覺著餓了。
“年姐姐,我們去吃餛飩吧,我知道附近有個餛飩攤子。”
“好!”
三人又說笑了起來,適才的事兒很快被他們遺忘了到了腦後。
牛車消失在駐地營前時,陸執又從駐地營裏走了出來。
他幽幽地看向滿是牛車輪子印的地麵,終是一言不發地往駐地營附近的林子裏走了去。
鄧家兄弟正藏身那處,不過,他們一看到陸執過來,還是很意外。
“老大,你,你怎麼來了?”
“今晚提前行動。”陸執淡聲交代完,鄧家兄弟倆又是一愣。
“老大,不是說要放長線釣大魚,再等上一等嗎?”鄧勇率先問道。
“既然早晚都得如此,早一點和晚一點也沒什麼影響。”
未免打草驚蛇,陸執冷聲交代完,並未在林中久待。
鄧勇撓了撓頭,還是想不明白:“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不成,是軍中有異動,不能啊,若是有異動,咱們不該不知道,還是說,那姓王的得罪了咱們老大不成?”
鄧忠淡淡瞟了他一眼:“你哪裏來的這麼多話,老大怎麼交代,咱們就怎麼做,問那麼多也沒用。”
“怎麼就沒用了,我這不是在關心老大嗎?你說那姓王的怎麼就得罪老大了呢?他不是才升了老大做曲長嗎?”
“不過,老大說得不錯,早點下手也好,免得咱們晚上再繼續喂蚊子,老大不定就是心疼我們了。”
鄧忠:“······”
陸執回到駐地營後,魏引章已經讓人將那些和小桃紅關在一處的良家子一一送回去了,與此同時,他還嚴苛處罰了相關人員。
其中當然就包括王校尉!
王校尉作為駐地營裏的頭兒,是被處罰的最嚴苛的,魏引章整整讓人打了他五十大板!
若換做是別的地兒,挨了五十大板隻怕早就沒什麼命了,不過,好在打板子的人都是王校尉的人。
那些人也不敢打重,這才導致王校尉挨了五十大板,還能生龍活虎,吆五喝六的!
陸執是下晌間去王校尉營帳中時,他還未站定,就聽到王校尉喊起了冤枉。
“世子爺啊,小的真是冤枉!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今混進營帳中的!”堪堪說完,王校尉才發現來人竟是陸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