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大哥在這牢裏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以為就是和以前那些人一樣,就是為了自己能活下來,所以才故意說這番話,好讓家裏人去救,頓時有些嗤之以鼻。
但是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就說這一句話是吧?是對牢門口那位婦人說的,對吧?”
“對,沒錯就請您幫我把這兩句話帶給我娘。”說完,溫雲用粗布衣服的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布料沒有以前的料子那麼柔和,刮的她臉生疼。
牢頭大哥點了點頭,就離她而去了。留下溫雲,一個人慢慢的坐在幹草堆上,雙臂環抱著自己的雙膝。顯得十分的落寞。眼神中充滿了憂傷,卻再也不見從前的那份算計。嚛魰尛說蛧
牢頭大哥也是盡職盡責的走到了牢門前,把話帶給了溫夫人。
溫夫人聽到那些話,用手帕捂著嘴巴,眼淚不住地往下流,身體仿佛承受不住般,差點摔倒在地。
可把牢頭大哥給嚇壞了,差點以為要遇到碰瓷的了。
“那您看那銀子?”牢頭大哥都不知道該不該提了。多少有點趁人之危?但又一想,這畢竟是那位小姐承諾的自己,也不過是事實。
溫夫人趕緊從身上拿出了20兩銀子。“你能不能再給她傳句話?就說娘一定會竭盡全力救她的。”
“成,沒問題。”牢頭大哥用牙齒咬了一下銀子,確定是真金白銀。自然也會老實辦事。畢竟這銀子可比以往收到的都多。
溫夫人目送牢頭大哥走進牢裏,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在侍女的攙扶下,才坐上馬車。
牢頭大哥一直感覺到身上有股灼熱的視線,不禁歎了口氣:哎,進了這裏邊還沒見過有人能活著出去呢!何必呢?
把話傳給溫雲之後,溫雲也隻是眼睛亮了一下,再對牢頭大哥表示謝意,然後她就又回到她的幹草堆上,眼神空洞。
溫夫人一回到溫府,便被守在門口的老夫人身邊的奴婢給叫走了。
“跪下!”剛進到屋裏,一個茶盞便飛了過來。直直的扔在了溫夫人的額頭上。
溫夫人一改往常柔弱的性子,不卑不亢地站在了屋子的正中間。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如今我還活著,你就敢不聽我的話。交出那樣的逆女,差點影響我兒的官職。”溫老夫人氣得不輕,旁邊的侍女趕忙給她順著背。
“嗬!”溫夫人嗤笑了一聲。“以往我那樣的性格,也沒有得到您半分喜歡,那我幹嘛還要像以前一樣?任人踐踏!”
“你……你……”溫老夫人手指著她,氣得半天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逆女,雲兒自打出生就沒有在我身邊呆過一天。自幼便被你抱走撫養,雲兒也是你的親孫女啊,我倒想問一句,娘,你是怎麼把我女兒教成這個樣子的?”溫夫人捂著心口說道。
“當年您說一個人孤寂,府裏也沒有其他的孩子,老爺就讓我把孩子交給您撫養。自此以後我就沒怎麼見過雲兒。見了雲兒也是對我像外人一般的客氣疏離。”溫夫人痛斥著溫老夫人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