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開口打圓場:“好了,諸暨師兄有辦法這是好事,況且誰又說魔族的陣法就一定不好呢?我一直都認為刀是無辜的,它到底是維持正義還是血腥暴力完全取決於手拿它的人。”
聞人景大大咧咧慣了,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些震驚,現在早就將那些想法都放下了。
“我覺得小師妹說的對,其實就算諸暨會使用魔族的陣法這也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從這個地方走出去,隻要能走出去,我覺得怎麼樣都可以。”
江月瑤自然會為諸暨說話:“我也這麼想,這陣法又不是像是黑血似的,進入人的體內就會徹底改變一個人了。”
說到這裏江月瑤忽然間想到另外一件事,在藥王穀的時候江綠蕪曾經飲下過黑血,縱然是被迫的,但卻也實打實的喝進去了。
而如今她卻一點事都沒有,那黑血都被淨化了,她體內的洪荒血脈竟如此厲害。
嫉妒在心中發芽,憑什麼,她們兩個人明明是一起長大的,憑什麼江綠蕪體內的就是極其厲害的洪荒血脈,而她卻是天蠶之身?上天還真是明目張膽的不公平。
沈瑜雖然老實守規矩但卻也不是什麼刻板的人當即便道:“那你需要我們幫你什麼忙嗎?我們可以為你做什麼?”
諸暨重新搖動折扇:“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看我做就好。”
雖說破天陣不是什麼開天破地的大陣法,但卻也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陣法了。
諸暨身體倏然騰空,淺藍色的光芒在他身邊縈繞。
那折扇仿佛被人注入了靈魂一般,做出了很多招式,源源不斷的光流隨著折扇的動作而衝進那黑暗中。
隻是那麼點光亮進入黑暗仿佛移牛入海一般,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江月瑤手掌心出了一把冷汗,希望諸暨可以一把成功。
畢竟諸暨可是她父親的親傳弟子,他非常非常厲害的話,她也才有了炫耀的資本啊。
聞人景就不一樣了,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跟江綠蕪咬耳朵。
“我說,諸暨這到底行不行啊,別是隻學了個皮毛吧。”
如果說諸暨學到的都是皮毛的話,那麼隻怕整個魔族就都沒有會這個陣法的了。
江綠蕪目光還定定的看著諸暨:“行了,別說了,用心看,沒準一會就會發生巨大變化。”
話音落,那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驟然被撕扯開一道大口子。
刺眼的光亮驀然照了進來。
諸暨雙手運轉出靈力,口中說出一句:“爆。”
瞬間,天空中像是炸煙花似的,那黑暗一朵一朵的被蠶食,吞並,顯現出原本的光亮來。
隻是眾人還來不及開心,便聽到耳邊一片震耳欲聾的吼叫。
盤旋在空中的東西朝他們飛速而來,頭上長著犄角,身軀如同蛇一般,還有四個爪子,看上去十分像是龍,但卻又不像是龍。
說是蟒蛇卻也不像是蟒蛇,這就像是一個長大了後卻突然變異的東西一樣,什麼都不像。
江綠蕪等人驟然躲避,可那東西的攻擊力那叫一個大,尾巴橫掃便迸發出巨大能量,打的他們根本就毫無還手能力。
江綠蕪等人原本一個比一個厲害,可是如今卻也隻能夠狼狽的逃來逃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還手的地方。
如果到現在為止,他們還認為這隻是雲夢山穀一場簡單的比拚的話,那麼他們就是傻子了。
這必然是有人在背後設計了一切,吸引他們前來,吸引他們暴力拆除黑幕,放出這怪物魔獸。
江綠蕪很佩服自己,都到了這麼危險的境地了,她竟然還有時間來想這些有的沒的。
冰雪劍幻化而出,江綠蕪念出口訣,光芒朝怪物而去,將怪物的爪子凍上。
終於有了機會!
江綠蕪眼眸一亮,直接就衝了上去,就在冰雪劍要刺穿怪物的瞬間。
那方才還凍著怪物爪子的冰雪驟然消融,一爪子朝江綠蕪襲擊而來。
江綠蕪心中暗罵,這怪物還真是怪聰明的,還懂得兵不厭詐,隻是這東西也太狡猾了吧。
縱然江綠蕪躲避的相當及時,肩頭卻還是被那爪子掃到,鮮血汩汩流出
驟然失去平衡,江綠蕪往地底上栽去。
怪物卻仿佛嗅到什麼香甜的氣味,竟是不管其他人了,猛然間朝江綠蕪襲擊而去。
江綠蕪想往旁邊躲避,卻牽扯到肩膀的傷口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眼見就要被那爪子抓碎,江綠蕪眼睛狠狠的睜著,連眨眼都不肯了。
縱然馬上要死,她也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驀然一道淩厲的掌風襲擊而來,竟是直接將那怪獸給掀飛了出去。
江綠蕪的身子也被人接住,落入一個清冷的懷裏。
江綠蕪原本慌亂不已的心驀然安定下來,她咬唇低聲道:“師尊。”
淩慕寒抱著江綠蕪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他根本就無法想象自己會見到一個怎樣的江綠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