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然是想要救下諸暨的,可如今我們能怎麼做?難道還真的將他從地牢裏救出來嗎?這裏可是源天劍宗,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師尊他們又該怎麼交代呢?”
聞人景的確衝動,但卻一點都不傻:“可如今如果不這樣子做的話,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沈瑜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隻能將希望都寄托於江綠蕪身上。
“綠蕪,你一向聰慧有主意,這件事情你可有辦法了?對了,你當時跟張師叔說了什麼,怎麼他就突然間同意了,甚至還自己對諸暨動手呢?”
對於沈瑜和聞人景,江綠蕪自然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
“其實也沒什麼,我隻不過是告訴張師叔,在場的所有人中唯獨隻有他自己動手,諸暨才會有活路。”
沈瑜和聞人景除了對江綠蕪豎起大拇指來還能幹什麼呢?
那樣的場景下幾乎沒有幾個人還可以理智思考,基本上都在思考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解決。
可江綠蕪倒是好,她竟是直接就給出了方案,甚至還馬上就付諸行動。
聞人景素來鬼精鬼精的,剛才還有些許不明白的地方,現在就已經徹底明白過來。
他笑問道:“所以張師叔吐血暈倒也是因為和你說好了不成?”
“是啊,他不暈倒怎麼躲避對諸暨的刑罰?我不暈倒師尊又怎麼能著急忙慌的回來?這一切不過就是事急從權罷了,畢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沈瑜鄭重開口:“小師妹,看來從一開始就是師兄小瞧你了,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算無遺策到這個地步。”
江綠蕪歪了歪頭:“大師兄,你知道你這樣說話其實對於我來說並不算是誇獎嗎?”
何止不像是誇獎,這簡直就像是在敲打。
沈瑜急忙解釋:“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在讚歎你是真的聰慧,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其他其他意思。”
江綠蕪被他這幅緊張的模樣一下子就逗笑了。
“好了,難道我還能不知道大師兄你是什麼樣子的人嗎?剛剛種種不過就是我在跟你開玩笑呢,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該商量商量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
諸暨的事情實在是棘手。
沈瑜道:“我想還是和平解決這件事情,能不動手我們就絕對不要動手,否則的話這事情解決起來可就難了。”
聞人景立刻提出相反意見:“大師兄,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如今如果不動手的話我們該怎麼救出來諸暨?”
沈瑜和聞人景討論的熱火朝天,而江綠蕪卻始終保持沉默。
兩人同時看向江綠蕪,異口同聲道:“小師妹,我們一起來找你,就是想要你跟著一起解決,怎麼你還一直沉默了呢?”
“按照我的想法,我們就直接動手。”
江綠蕪說道,並未有過一點猶豫。
“我知道你們在猶豫什麼,也知道你們在忌諱什麼,坦白說,我也忌諱,我也猶豫,但現在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
沈瑜卻還是不想如此做:“小師妹,你一向聰慧,難道你不能再想一想其他辦法嗎?你應該知道的,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做了,那麼我們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江綠蕪歎了口氣:“大師兄,難道你指望著那些老古董突然間開竅放諸暨離開嗎?”
不管是淩慕寒還是張長老,他們的舉動不過隻能將這件事情往後順延而已,根本就無法從根上改變。
而讓那些老古董知道自己所做的不對,知道魔族的人並非全部都是壞的,隻怕比登天還要難。
聞人景卻忽然間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小師妹,你坦白告訴我,關於諸暨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沈瑜噤了聲,這才回過味兒來,的確,他們當時在說這些事情,兩個人都去求情了。
甚至就連江月瑤都去求情了,可是跟諸暨走的最近的江綠蕪卻根本就沒有動。
如果是旁人那麼自然是不想被這件事情牽扯到,可如果是江綠蕪的話,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有另外一個原因了。
“是,我早就知道。”
江綠蕪並不準備隱藏這件事情:“你們也知道諸暨跟我走的比較近,所以在回來源天劍宗之前他就跟我坦白了。”
那也就是最近剛剛發生的事情。
聞人景再次問道:“那你怎麼還一直為他保密呢?怎麼就沒有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呢?”
“我怎麼可能會說,難道我看上去是別人一告訴我秘密,我就立刻告訴別人的人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江綠蕪已經放棄再跟諸暨保持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