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應陽子心中又突然間開心起來,從一開始他就想要對付江綠蕪的,現在江綠蕪自己就鑽到套裏麵去了,省了他多少事情啊。
果然,江綠蕪就是一個喜歡折騰的人,不將自己給折騰進去啊,她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這件事情還要怪我,師兄。”
淩慕寒作揖,將這件事情一力承擔下來。
應陽子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一個程咬金,活生生將事情給攪散了。
他恨的牙癢癢,卻隻能裝作一副關懷的模樣:“慕寒,你在說什麼?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會跟你有關係呢?”
“我知道師兄此刻應當對我很是失望,但這中的確是有我的事情,我帶綠蕪回去沒多久她便蘇醒了過來,詢問我到底該如何救出諸暨。”
說到這裏,淩慕寒竟還歎了口氣,一副十分困擾的模樣。
“師兄,你應當理解,諸暨那樣的身份,綠蕪又當眾暈倒,我這當師傅的實在心焦,可她一開口就是為旁人求情,想辦法竟渾然不將自己當回事,我自然生氣,一生氣便有些口不擇言,竟對她說諸暨一定要處置,不可能不處置,如果她不服氣,非得救那麼就劫獄好了。”
淩慕寒又作揖:“師兄,這是我的錯,我沒想到她竟真的會聽了我的話,帶著沈瑜和聞人景來劫獄,如若說要懲罰他們的話,那麼還是連帶我也一起懲罰了吧。”
淩慕寒向來克己複禮,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做,不該說的話也絕對不會說,如果說這些事情跟他有關係的話,應陽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可是如今重要的不是淩慕寒是怎樣的人,他到底會不會這樣做,而是人家就這樣子說了,也就這樣子承認了,縱然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人家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辦?
應陽子到底有些不甘心:“慕寒,你竟當真如此說了?”
“是我一時糊塗。”
淩慕寒那一副認錯的模樣要說多誠懇就有多誠懇,根本無法讓人質疑他話中真假。
江綠蕪都震驚了,看著淩慕寒一臉認真坦蕩的說出一堆他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
聞人景還好,從看到淩慕寒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放鬆下來,此刻眼睛裏更是閃爍著光芒,原來他家師尊也會說謊。
而沈瑜就不怎麼好了,他一直都將淩慕寒當成是自己的行為標杆,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說謊了。
當然不是說說謊就不可以了,畢竟他家師尊說謊那也是為了救他們,可是關鍵的是,淩慕寒的神情太自然了,沒有一處破綻。
臉上,耳朵沒有一處紅的,這簡直比聞人景還要厲害,沈瑜忽然間覺得她可能根本就沒有認識過自身師尊了。
江綠蕪這個狐媚子!
應陽子在心中啐了一句,淩慕寒之前可是最好的存在,如今因為江綠蕪倒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現在竟是說謊都沾染上了。
“慕寒,你何必為我遮掩?”
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張長老臉色還十分蒼白,往這邊走了過來。
江月瑤一看到他便立刻走了過去,攙扶住他:“父親,你怎麼來了?”
張長老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並未答她的話。
江月瑤渾身忽然間有些發冷,當即隻能沉默下來,真有什麼要說的那也得等到回到他們的院子裏再說。
“綠蕪,你竟為我做到這個地步,真是辛苦你了。”
這一出戲上來竟還有一出戲。
張長老的戲還真就不必淩慕寒差到哪裏去。
應陽子再也沒想到張長老竟也會跟他們同流合汙,當即臉上的表情就要掛不住了,幸虧強撐住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張師弟,這些事情中又關你什麼事情呢?你可一向是最為公正言明的。”
“是啊。”張長老苦笑著,“我原本也以為自己是最為公正言明的,也認為自己可以公正言明到老,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從知道諸暨是魔尊開始,我就想著該怎麼救走他,卻沒辦法,直到綠蕪叫走我,跟我說願意幫我,我才動搖,用了這樣的手段,原本想著讓他們能夠悄悄的將諸暨給放走,卻沒想到竟然會鬧到這個地步。”
“眼看著孩子們就要被關起來了,我就算再怎麼下作都不能再隱藏於後,這才會想著出來招了,掌門師兄,如果你想要抓捕的話,那還是抓捕我吧,因為我才是最應該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的人。”
抓了源天劍宗的長老?這開什麼玩笑!
應陽子到底是堅持不住,徹底冷下臉:“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來找我商議?為何讓孩子們做這件事情?”
張長老咳嗽幾聲:“師兄畢竟是掌門,今日大家又多有忙碌,我就想著可能會一舉成功,他們又扮成了魔族的樣子,就算鬧大了,旁人也會覺得隻是魔族來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