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淩慕寒都可以安慰江綠蕪,甚至也可以為江綠蕪出謀劃策,可是這件事情他也還真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能怎麼辦呢?能怎麼做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最後淩慕寒也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等地步,你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淩慕寒知道江綠蕪此刻必然十分糾結,十分難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事實上他也是如此。
“師兄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江綠蕪有些可憐巴巴的:“如果他要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現在不就不需要糾結了嗎?”
淩慕寒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說出安慰江綠蕪的話,說就算有那麼一天,張長老也不會計較的嗎?
這怎麼可能,江月瑤再怎麼說,那也是人家的親女兒,還是失散了多年才找回來的親女兒,誰又能輕飄飄的就說自己不在意了呢?這怎麼可能。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知道的,我無法給你肯定的答案。”
淩慕寒幾乎可以說成是張長老看顧著長大的,可就算是他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也不敢保證張長老到時候就一定會選擇他們。
人生在世,不就這麼點事嗎?人來了又走,根本就沒有什麼是永恒的。
而此刻張長老那邊卻也不太平。
江月瑤前腳跟著張長老走進了門,後腳就聽到他沉重的聲音。
“給我跪下。”
江月瑤幾乎沒有猶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從地牢門口看到張長老那一刻開始,江月瑤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幕。
在回來的路上她也已經想了很多,最後覺得與其狡辯爭論倒不如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興許張長老也不會怪罪她什麼呢?
張長老看著跪倒在地的江月瑤,這段時間以來她倒是養胖了些。
“你可曾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霜葉城的?”
江月瑤答:“是父親,淩上仙還有綠蕪師姐一同將我救出來的。”
這回答似乎是有些避重就輕了,而張長老要做的卻是讓她直麵這件事情。
“那我問你,誰是主力?誰為這件事情付出的最多?”
江月瑤再也無法和稀泥隻好答道:“是綠蕪師姐。”
“那又是帶你修煉心法,教導你入門?”
江月瑤又答:“是綠蕪師姐。”
“最後是誰知道你是天蠶之身,帶你去往藥王穀尋找息魂草?”
江月瑤幾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還是綠蕪師姐。”
張長老用了此生最為強大的自製力才讓自己壓製住心中火氣。
“那我再問你,諸暨是誰?”
“是你的親傳弟子,也是我的師兄。”江月瑤道。
“如若說源天劍宗出了事情,你覺得誰會一定站在你身邊?”
“諸暨師兄。”江月瑤又答。
張長老都忍不住被氣笑了:“你這不是都知道嗎?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傷了諸暨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但凡換成是另外一個人,張長老都未必會這麼動氣。
江月瑤的確是他費勁心力才找回來的女兒,可是諸暨也是他一直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的人。
如果說他最不想看到什麼事情,那麼就是江月瑤和諸暨兩人相爭的局麵。
可縱然他今天沒有及時趕到,可是一到那裏看到那情況後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父親,這件事情是我自私了。”喵喵尒説
江月瑤跪倒在地,眼睛通紅,沒有半分不敬。
“其實我今天真的是過去勸諸暨師兄的,我想讓他拿魔界的事情來做交換,可我到那就看到綠蕪師姐他們,當時腦子就炸了。”
張長老第一次沒有等一個人說完話就打斷了她。
“怎麼,難道你還要告訴我,這一切就隻是意外不成?那掌門師兄到底為什麼會去到那裏,難道就隻是意外嗎?”
張長老不是不知道這個女兒心眼多,他隻當這是被那醃臢婦人給帶歪了,一心想要矯正,可目前看來他之前做的倒都是些無用功了。
“自然不是意外,是我通知的。”
江月瑤承認下來:“我是想到綠蕪師姐的性格,推測他們可能會過去,又怕他們真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一個人又留不住他們,這才會派人設計了掌門師叔來,但是父親,我真的沒有鬼心思,我真的不是想要除掉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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