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吵起來了,老夫人氣的指著他道:“你給老身滾出去!”
廖鏘鳴眸光一沉,好久沒有人敢指著自己的鼻子讓他滾了。
沒等他發作,廖侯爺甩手丟下桌上的茶盞,清脆的響聲震驚了滿屋子人。
老夫人難以置信看著他:“你敢和我摔桌子摔碗的,反了你了。”
“母親,”廖侯爺沉聲道:“小鳴是我兒子,是這個侯府的世子,您讓他滾到哪兒去啊?
要不要我們全家都滾,給二弟騰地方啊?”
“那你也不能給我甩臉子,我當祖母的還不能教訓他了?”
“小鳴沒做錯,不需要您教訓,再說還有我這個爹在呢。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母親,您別忘了,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廖侯爺又看著二房一眾人道:“你們讓**持侄女的婚事兒,讓我出嫁妝,也行。”
二太太鬆口氣,陪著笑意:“辛苦大伯了。”
“但是醜話說在前麵,我既然是一家之主,我怎麼做就沒有你們反對的份兒,做不到就別來找我。
反正已經分家了,按說不該我管你們這些爛事兒,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兒上,我沒有不管的道理。
前提是你們得聽我的,不想聽咱們就各走各路。”
“聽,一定聽。”
隻要大房肯出嫁妝,給二房省了錢,又能以侯府的名義出嫁,怎麼著都行。
廖侯爺繼續道:“那好,既然要嫁妝,王府打算出多少聘禮?自古沒有嫁妝比聘禮多的,婚事兒誰承辦?禮部管不管?皇上賜不賜婚?
你們不在乎,我要是不管,外人會說我們廖家自甘下賤,上趕著送閨女給人家做妾,我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二太太臉色不好了,這些肯定是沒有的。
隻好求助老夫人,老夫人跺了跺拐杖,“你不想出錢就直說,哪兒那麼多事兒?
這些我自有主張,你給五萬兩銀子,我們也不麻煩你。”
昭華咳嗽一聲,道:“母親,侯爺的俸祿一年不過幾千兩,加上小鳴的,還有府裏的開銷,一年能結餘數千兩已經不錯了,哪兒來的五萬兩銀子?
別說昭昭,就是琳琳將來出嫁,最多也就一萬兩銀子的陪嫁。”
“你閉嘴,不下蛋的母雞,我們家的事兒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昭華尷尬的低下頭,有些委屈,她不該開口的,可是老夫人獅子大張口,沒有這樣的呀。
廖侯爺徹底怒了:“母親,昭華已經懷孕了,請你不要汙蔑她。
既然你堅持,小鳴,去請廖家族老,開祠堂,咱們說清楚這個事兒,看看是我不孝,還是母親不慈?”
“好嘞,我這就去。”
“你回來,廖臣,你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你為了這個賤人,不管你老娘了。”
“請母親慎言,她是我夫人,是朝廷封的昭華夫人,一品誥命,按照品階,母親你也得和她行禮,你這是以下犯上,按律得挨罰的。”
昭華拉了他的手一下,道:“算了,我不該插嘴的。”
“為何不該?你是我侯府的當家主母,這個家就是你做主,你有資格說任何話,倒是旁的人,想要錢還欺負人家主母,世上沒有這麼不要臉的事兒。”
“你罵我,我可是你生母!”
老夫人氣的渾身哆嗦,他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廖侯爺道:“兒子沒有,母親不要對號入座。”
昭華低頭輕笑,其實小鳴那張嘴隨了侯爺,不過他一向穩重,很少這般懟人。
這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因為她,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二太太看他們僵住了,廖侯爺一點兒麵子都不給老夫人,趕緊道:“嫂子,你看這事兒鬧的,你快勸勸,親母子哪兒有隔夜仇啊!”
昭華整理衣袖,道:“親母子鬧成這樣,不是二弟妹你的功勞嗎?”
二太太噎住了,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綠的。
廖昭昭看事情越來越不對勁,恐怕難以從大房這兒要到銀子,哭著道:“都是我的錯,我是罪人,我以死謝罪,大伯,祖母,你們別吵了好不好?我這就去死還不行嗎?”
哭著就要撞柱子,二太太,大少爺趕緊勸,婆子丫鬟都攔著,一時間滿屋子鬧的跟菜市場似的。
昭華冷眼看著,都什麼人呐,跑人家家裏要死要活的,晦氣不晦氣!
廖侯爺的脾氣都要壓不住了,真想全給趕出去。
昭華按著他的手腕,輕輕拍幾下,廖侯爺的脾氣一下就散了,幹脆好整以暇,看著他們演。
不大一會兒,廖鏘鳴回來,還跟著廖家族老,老夫人都得喊堂叔,堂哥的幾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