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天呐!他站起來了,啊……”
“他竟然……
觀眾席上的所有人,幾乎全部站了起來,他們死死盯著鬥獸台,好像那裏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沈悄悄的思緒被拉扯回現實,她下意識看向台下,瞳孔突然一縮。
隻見蔣知閑撐著胳膊,身體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睛赤紅,嘴角溢出鮮血,一雙手臂鮮血橫流,但他的眉頭始終沒有皺一下,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痛意。
對麵的少年手持長鞭,眼神冰冷得像是一條蛇。
“就這點手段了嗎?”蔣知閑粗魯地擦去嘴角的鮮血,桀桀笑出聲來。
少年眼尾拉平,身體繃直,因為注射過特殊藥劑,他的眼睛呈現出詭異的豎瞳,那是野獸的標誌。
“受死吧。”少年牙齒森然,一記長鞭朝著蔣知閑的脖子揮了過去。
他不再戲耍對手,而是選擇收割他的生命。
蔣知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在少年出手的瞬間,已經調轉方向躲閃。剛剛幾番回合試探,在此時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少年一記長鞭揮空,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這時,一股勁風忽然從身側掠過,好快的速度!
砰!
少年的腰側傳來重擊的聲音,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如同斷線的風箏,朝著鬥獸台的牆角狠狠砸了過去。
“喔……”觀眾台傳來振奮的聲音。格格黨
蔣知閑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他晃了晃脖子,頸骨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此時的男人,就像從地獄踏出的惡魔,他一步步朝著那少年走去,“小子,現在該輪到我了。”
看到這裏,沈悄悄的心總算鬆了口氣。
身後的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那震驚的模樣,與沈悄悄如出一轍。
“天啊,這是人類的速度嗎?他是試驗體吧。”
“不可能,哪有這麼像人類的試驗品。”
“該死,恐怕大家都是買他輸吧……”
“我就說嘛,溫老板怎麼可能做賠本生意,這場比賽他肯定賺了不少錢。”
“……”
錢錢錢,又是錢。
蔣知閑敢坑他的錢,他就反利用蔣知閑來賺錢,都說商人思維,大概便是如此吧。
好像全世界,隻有她沈悄悄,窮得隻剩下40億星幣。
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兩個男人似乎已經鬥了幾百個回合。而沈悄悄全程蒙在鼓裏,虧得她一開始還滿心內疚。
一想起這些,沈悄悄便滿肚子的憋屈。她冷著臉,在侍者的引導下,一路小跑,快速從貴賓通道離開,直接前往鬥獸場。
這一路果然暢通無阻,沈悄悄很快便進入賽場內部。
狹窄逼仄的通道,又潮又暗,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她捂著鼻子,踮著腳尖,在髒兮兮的石板上走著。
腳步聲有節奏地在通道裏回蕩,隱隱還能聽到某些角落,傳來苟延殘喘的呼叫聲。
黏糊糊的地麵,踩起來有些濕滑,也不知道那裏是水,還是血。
直到一道金屬門被打開,耀眼的光芒才回歸視線,隔著森冷的閘機門,沈悄悄終於看見了蔣知閑。
他一手抓著那條充滿刀刃的長鞭,另一隻手死死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因為強烈的窒息感,少年的臉變得絳紫,他的腿已經離地,正拚命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