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悄悄的心砰砰直跳,她好像已經猜出溫瀟此行的目的。
“我不可能幫你對付蔣知閑。”她擰著眉,心髒揪著,一陣陣地抽痛。
溫瀟像是早有所料,他平靜地抬起手,捏起沈悄悄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你為了圖蘭,策劃了這麼多年,真的舍得功虧一簣嗎?研究院已經聯係了寶軒閣,要與他們合作,籌碼就是那顆新的sss級大腦。現在,我父親溫劾正在進行一次瘋狂的實驗,圖蘭已經被囚禁在燈塔了,她的大腦正在極速萎縮中,如果你繼續猶豫的話,就再也救不了她了。”喵喵尒説
這平靜的語氣,就像是一柄鋼刀,在沈悄悄的心裏劃出一道道血痕。
她隻是隱隱猜到阿姐的情況不好,卻沒想到已經危險到這個地步。
因為有了新的替代品,所以溫劾迫不及待要榨幹阿姐的最後價值嗎?
“你說什麼?”沈悄悄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反手握住溫瀟的胳膊,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意,“我阿姐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
“她暫時沒事,但堅持不了多久了。”溫瀟繼續道,“我了解我的父親,他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你是怎麼得到密匙的。”沈悄悄問。
“說起來有些諷刺,他的密匙是一段與我母親初相識,所使用的特殊語言。恰好我知道一些,而且,我和你一樣討厭那座腦庫。”溫瀟眼底閃過幾分厭惡,他母親的大腦就是第一批犧牲品,一想到溫劾親自送母親上了手術台,他就恨不得摧毀眼前的一切。
“為什麼要對付蔣知閑?”
如果恨意是導火索,那什麼,才是他步步為營的目的呢?
溫瀟略微沉思片刻,淡淡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嗯?”
“金沙集團與獵人城本來就水火不容,我想要對付他,很奇怪嗎?”
溫瀟有幾百種方法,逼沈悄悄答應,但他打心底不願意把那些手段,用在小丫頭的身上。
他總是用溫情的模樣,在沈悄悄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注視著她。
假如他這一生都充滿陰謀和黑暗,那童年與沈悄悄打打鬧鬧的記憶,便是他此生唯一的光。
有種人每天都過得很辛苦,才會把僅有的快樂牢牢抓在手心裏,哪怕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對他而言已是救贖。
“悄悄,想清楚我對你說的話,你會答應我的。”
他篤定勝利的一方,是站在自己這邊。
沈悄悄此時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一邊是喜歡的人,一邊是危急關頭的阿姐,她為了救阿姐計劃了這麼多年,眼看成敗在此一舉,她怎麼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隻要你答應我,我會幫你引走溫劾。到時候,你帶領紅隼號打開腦庫,就能救出圖蘭。”
溫瀟步步緊逼,言語間盡是蠱惑,催著沈悄悄不得不答應。
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悄悄,為了一個男人,你難道不想就你姐姐嗎?”溫瀟繼續道,“想想她是因為誰,被挖走了大腦,關在腦庫的培養皿,兢兢業業為帝國飛速運算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