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就因為吵架,他要被家暴了?

蔣知閑紋絲不動地呆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看著沈悄悄拿著金屬針筒,在他的脖子上來回比畫。

這架勢,這動作,還有這氣氛,說是滅口泄憤他都信。

“這個,你不是消氣了嗎?”蔣知閑猶猶豫豫開口道。

沈悄悄一張笑臉冷若冰霜,淡定地從桌子上取出消毒劑,在他的脖子上噴灑了一層。

微涼的感覺,讓蔣知閑的脖子有些發癢,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被沈悄悄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別動,一會兒打歪了,可不賴我。”沈悄悄半是威脅道。

蔣知閑頓時僵住,小心翼翼斜睨了一眼,“悄悄,你在幹什麼?”

“看不見嗎?”沈悄悄把金屬針筒,在蔣知閑的麵前晃了晃,“我要給你打針。”

“……”這個不好玩,咱換個別的行嗎。

蔣知閑欲哭無淚,他見沈悄悄拉開他的衣領,露出精瘦的肩頸,然後有條不紊地打開金屬針的防護套,朝著自己的脖子就紮了過來。

就在納米針尖,距離他的脖子還有幾厘米的時候,蔣知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話。

“謀殺親夫,不太好吧?”

“閉嘴!”沈悄悄冷著臉,按著他的臉,毫不客氣地紮了下去。

就在金屬針筒紮進血肉的刹那,蔣知閑隻覺得渾身一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全身。

隨著越來越多的液體進入他的血管,疼痛也愈發明顯起來。

蔣知閑渾身上下,青筋直跳,上半身的肌肉更是把衣服崩出矯健的輪廓。

等到液體注入完畢,沈悄悄慌忙取下針筒,向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蔣知閑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頃刻間,桌子四分五裂,蔣知閑緊緊捂住頭,痛苦的表情猙獰無比,雙眼血紅一片。

“啊!”

他難以抑製地吼出聲,好像身體和靈魂在拉扯,讓他整個人像是快要撕裂了一樣。

見他如此痛苦,沈悄悄再也顧不上害怕,她忽然小跑著衝過去,在蔣知閑再次發飆前,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柔軟的身軀撞到了他堅硬的胸膛,一雙玉臂纏繞住他的脖子,蔣知閑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不敢動,他怕一動,就傷到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蔣知閑,你抱抱我。”沈悄悄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呢喃。

她想起昨天,自己注射藥物後,也是疼痛難忍。直到蔣知閑出現,把她摟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安撫著,她才慢慢放鬆下來。

而蔣知閑是第一次注射這種精神藥物,很可能會經曆超乎常人的痛苦。

她必須陪在蔣知閑身邊。

“蔣知閑。”她軟軟地喚著他的名字,小心翼翼拉著他的手。

“這個藥性雖然很烈,但是效果很好,可以促進意識海的恢複。”她耐心解釋著,“跟我做,深呼吸,然後慢慢放空自己,就會減少痛楚了。”

說著,他把蔣知閑按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深呼吸,讓他跟著自己的動作學。

奈何蔣知閑現在根本聽不進什麼,他隻能看見沈悄悄殷紅的小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對,看著我,深呼吸,調整自己,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