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閑出發前,有人特意登門造訪。
他一襲深色風衣,瀟灑的狼尾發型精致到每一根發絲。深邃的五官,透著一絲疲憊,一雙薄唇湧現出詭異的紅。
蔣知閑剛剛收拾好東西,便在客廳看見了這位不速之客。
他突兀地出現在這裏,背著手仰望著牆壁上的油畫,就像是受邀而來的客人,風度翩翩。
“你怎麼來了?”蔣知閑渾身戒備,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男人回過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語氣嘲諷:“你也不怎麼樣啊。”
“是嗎?”蔣知閑眯著眼,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沉悶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明明隻是走了幾步路,但那氣勢卻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不該把悄悄還給你的。”溫瀟淡淡說道,然後頂著蔣知閑殺人的目光,走到沙發前落坐。
他悠然地翹起二郎腿,從口袋掏出一盒煙,從裏麵抽出一支,優雅地點燃。
一縷薄霧噴出,溫瀟長長舒了口氣,“你沒有保護好她。”
麵對“情敵”的指責,蔣知閑啞口無言。
他冷著臉,懶得再做無謂的爭端,“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說這個,那恕不招待。”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外套,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重新檢查了一遍。
“聽說你要出門。”溫瀟看著他,吞吐了一口煙霧。
蔣知閑皺起眉,才戒煙不久的男人,最容易受到蠱惑,更何況他現在心焦的厲害。
“關你什麼事!”他冷哼,強硬地走到客廳,將一瓶糖罐子塞到行李裏。
這可是他從簡章那裏搶來的,從生產地就知道,這瓶糖果有價無市,味道肯定不錯。
等他見到悄悄,一定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溫瀟也不說話,平靜地看他收拾行李,眼神裏閃過幾分嘲弄。
約莫十幾分鍾後,蔣知閑總算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一刻也等不急了,甚至打算連夜出發。
就在他準備出門的刹那,才想起客廳還有一個人。
這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蔣知閑剛要問出口,便看見溫瀟抬起手腕,似乎看了眼時間。
然後,他竟然直接走到門口,在蔣知閑麵前站定。
“我和你一起。”
“???”蔣知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磨了磨後槽牙,當場氣笑,“我去找我媳婦兒,你幹什麼?”
溫瀟冷冷拋出一記白眼,也不解釋,而是直接走到門口,當著蔣知閑的麵兒,輸入他親自設定的密碼口令,一臉淡定的打開艙門,登上了戰艦。
蔣知閑被他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整懵了!
感情這家夥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是為了征求蔣知閑的同意,而是為了通知他!
這種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行為,極大程度地挑釁了蔣知閑。
他氣衝衝地登上戰艦,把行李箱重重丟進去,直接衝到溫瀟麵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老子同意你上來了嗎?”
說完,他的拳頭就要朝著溫瀟的臉,狠狠砸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溫瀟隻說了一句話,便讓他徹底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