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心瑤接下這個邀約後,很快,劇組就安排了在天立國際酒店召開劇本會,讓主創們先碰個頭。
她一到酒店門口,就感覺到這裏氣氛有些奇妙。許多小姑娘拿著長焦攝像機安安靜靜地門口蹲守著,苟芝芝告訴她,這些應該都是蘇北鬥的站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他今天的日程,專門過來拍他的。
“那她們有工資嗎?”紀心瑤好奇地問道。
苟芝芝搖了搖頭,“都是為愛發電。但是會有掙錢的渠道,比如他們拍了很多蘇北鬥的照片以後可以像後援會申請賣photobook,真愛粉一般都想要看到愛豆更多照片,所以會買站姐的賬,站姐就能掙一筆錢。一般這筆錢會和後援會約定有百分之多少必須用於愛豆本人的應援,當然也有些站姐就為了賺錢的,會撈一筆馬上跑人。”
“原來飯圈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紀心瑤一邊感歎著,一邊走進了酒店,前往了劇組預定好的會議廳。
走到二樓,剛出電梯沒多久,苟芝芝忽然愣住了。
“心瑤,咱們能不能換個方向,繞一圈再過去?”苟芝芝忽然露出了痛苦麵具。
“怎麼了?直接走有什麼問題嗎?”紀心瑤不解道。
“我一會兒再和你解釋啦。”
苟芝芝拉著紀心瑤的手,準備重回電梯,還沒走兩步,她忽然被人給叫住。
“苟芝芝,你給我站住。”
喊她名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得和苟芝芝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很年輕,但氣質卻已經很老練了。
苟芝芝鬱悶地皺起了眉頭,一邊假笑著,一邊轉過了身。
“哈哈哈哈,好巧呀,禹堯,你長高了呀。在這裏談生意?真是辛苦了呢,姐姐就不打擾了你了,再見。”
原來這個人,就是苟芝芝的弟弟。
紀心瑤打量著他。
苟芝芝給她說過,弟弟叫苟禹堯,大禹的禹,堯舜的堯,可見父母對這孩子的期待有多深。
而芝芝兩個字,對比著就像是胡鬧著取來玩兒的。
“苟芝芝,你敢走就再也不準踏進家門一步!”苟禹堯大聲喊道。
苟芝芝隻好停下了腳步,回頭道,“禹堯,我這邊也有正事,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好不好?”
苟禹堯此時已經來到了兩人麵前。
“你有正事?你能有什麼正事?跑去什麼島上拍那種丟人的東西嗎?生意上的夥伴問你來,爸媽都覺得丟人死了,之前給你談好的夫家聽說你要在節目裏找男朋友也把婚事推了,你也二十五六了,能不能做點正經事!”
話到這裏,紀心瑤才明白為什麼苟芝芝去了女校以後,就總是鬱鬱寡歡。
雖然她家條件好,但是苟芝芝在家裏的境遇和吳招娣是差不多的。
苟禹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都敢直接這樣罵自己的姐姐,在家裏還不知道橫成什麼樣子。
此時,電梯也到了。
紀心瑤趕緊推了苟芝芝一把。
“芝芝,上電梯。”
電梯內已經擠滿了人,隻擠得下他們兩個瘦小的女生,苟禹堯還想擠進來,已經是顯示超重。
在眾人的罵罵咧咧中,苟禹堯隻好退了出來。
到了三樓,兩人才從電梯上下來,接著,電梯裏的人也都傾巢而出。
這時紀心瑤才注意到,他們正是酒店外扛著長槍短炮那群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