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克想要加入學院,但學院也不是隨時都招生的。
距離下一次學院的招生還有足足三個月,而他正好借助這三個月的時間,好好飽餐了一頓核心。
就是那張好不容易充實起來的紫晶卡,又一次變成白紙了。
三個月後,學院,白夜高塔外的小樓。
“各位既然站在這裏,想來都保有為了人類安危而戰的誌氣。
固然我非常希望將各位都收入學院,但就算以學院的積累,我們也無法保證讓每一個人都成為最一流的超凡者。
同時也是考慮到深淵戰場的危險性,所以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篩選,還請各位能夠諒解···”
林克抬頭望著站在高台之上的清冷淑女,若有所思道:“看樣子這個學院倒也不是那麼容易加入啊。”
“不是那麼容易?像你這種渾身上下都數不出來二兩肌肉的家夥,根本就沒可能進學院。
這裏是屬於超凡者的至高殿堂,不是什麼娘娘腔都能來的。”
林克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被人說成是娘娘腔的一天。
當初還未晉升時也就算了。
少年稚氣未散,從一些特定的角度看上去還真的有些雌雄莫辨。
但晉升為熔爐騎士之後,臉上的棱角也徹底長開了,頂破天也隻能說看著清秀。
娘娘腔顯然有些偏頗刻意了。
林克忍不住朝著酸溜溜地吐嘈聲看去,一個用圓潤來形容的青年正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時不時還會望一望周圍。
他正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扯著,回過頭就聽見小白小聲地說道:
“老哥你好像有點太引人注目了。”
林克潛意識地環顧四周,一時間不知道對上多少雙躲閃的眼睛。
有的雙目含春,但有的就沒那麼友好了。
反倒是那個胖乎乎的家夥,雖然語氣酸溜溜的,但至少正眼看著他,而且眼神裏反倒沒多少惡意。
林克心念一動,帶著小白走到胖乎乎的身邊,笑問道:“我叫林克,第一次來學者之國。不知道這位朋友能不能教教我,為什麼我就不能進這學院呢?”
胖乎乎顯然沒想到他出言嘲弄在先,林克居然還禮貌地向他請教。
心頭那些因為外貌不佳的些許酸味也消散不少,語氣恢複正常:“你這樣子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的類型,恐怕晉升之後都沒有經曆過幾次生死交戰吧?
聽我一句勸,別浪費自己的時間了,也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如果隻是想要找個樂子,去哪裏不好?學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一百個人裏也沒一個能保證自己錄取的。而這一個被錄取的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畢業。
就算最後畢業了,也得奔赴深淵戰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為了異類的口中食。
真的,你要是隻是想要玩玩,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林克仔細打量了一番胖乎乎,思忖片刻伸出了一隻手:“認識一下?”
胖乎乎見林克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態又波瀾不止起來,扭過頭去:“免了,我最煩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這麼說你很了解我咯?你知道我從那裏來?知道我和什麼戰鬥過?知道我的實力究竟是什麼水準?
還是說你的超凡途徑足以讓你看見我的同時,就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胖乎乎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仗著家族提供的資源,肆無忌憚地飛馳在神秘之路上,溫室裏的小雛菊。”
幾乎是在胖乎乎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寒光擦著他的麵龐,在他肩頭上綻放開來,瞬間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體表之上傳來的刺痛像是鋼針一樣直接插入他的腦海,讓他忍不住向後跳開。
他剛才懶洋洋,嫉妒的小眼睛,頓時染上一層血光,凶悍而嗜血,就像是某種來自林野深處,未開化的猛獸。
林克朝胖乎乎揮了揮手掌,示意他剛才隻不過是用的手指。
胖乎乎也立刻低下頭去,仔細檢查著剛才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肩膀,可那裏的刺痛就像是幻覺一樣,什麼傷勢也沒有。
兩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頓時退開一個圈,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交彙在他們倆人的身上。
當然,林克身上的更多。
這次倒不是因為他長相的問題,而是因為剛才注意他和胖乎乎鬧矛盾的人不少,那一記掌刀,在場能夠躲開的人寥寥無幾。
不好惹。
所有人的心頭都湧上一個念頭,對學院招收細節有所了解的幾個人,更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站在高台上的導師咳嗽一聲,用她和外貌無比契合的清冷嗓音問道:“兩位的‘友好溝通’,可以等招生結束之後再繼續。至於現在,還請保持仔細聆聽的態度。”
林克衝著導師微微點頭示意了解,躲在他身後的小白更是歉意地衝著導師鞠了一躬。
會場又恢複了平靜,胖乎乎將信將疑地摸著肩膀走到林克身邊。
看得出來,他很不想過來,可內心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從林克這裏尋找一個答案。
“剛才那招···”
林克臉上依舊帶著善意的笑容,隻不過這時的嘴角隱約帶著些愉悅。
他第二次對著胖乎乎伸出手:“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