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經曆過的情緒中,痛苦總是名列前茅的幾個,擁有最繁雜修飾的詞彙之一。
但很微妙的是,痛苦很多時候又不需要描述,你隻需要靜靜地看著,連想象都不需要,就能感覺到在身軀中作祟的幻痛。
簡稱,看著就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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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藍邁澤挑選出來的骨岩學派成員恰好是當初帶領洛夫加入學派的那位學長。
一身蠻橫的肌肉在藍邁澤早就準備好的煉金藥劑下徹底鬆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藍邁澤帶著優雅的微笑,像是在餐廳裏品嚐扇貝時用餐刀分開甲殼一樣,慢慢地將刀刃插入他指甲的下方。
他的動作簡直可以被成為“藝術”,痛苦的藝術。
骨岩學派的學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從競技台上被揍習慣了的,很少有什麼痛苦能讓這群硬漢哀嚎。
洛夫曾經見過自己這位學長在競技台上被硬生生打斷了橈骨,卻在最後時刻將斷裂的骨骼刺穿了肌肉對準對手的喉嚨取勝,整個過程甚至都沒有發出一聲悶哼。
然而,那位曾經讓洛夫懷疑是不是沒有知覺的學長,此刻卻在藍邁澤的匕首撥甲酷刑中哀嚎到聲音沙啞。
等藍邁澤“小心翼翼”地將一枚指甲從學長身上取下來之後,才恍然大悟般驚醒道:
“哦,瞧我這腦子都忘記了,這匕首是我用來懲罰家裏那條不聽話的惡狗用的,上麵淬了提高觸感的煉金藥劑,根據體質不同,可以提高痛感十倍至四十倍。
哎,明明隻是為了個外人,何苦遭受這種難處呢?
來吧,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林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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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在哪,骨岩學派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可他們知道另一點——藍邁澤也知道他們不知道林克的下落,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找到一個理由折磨他們。
他是在賭林克會不會因為同情骨岩學派,同情洛夫而主動出現。
在這個過程中,完全不是眾多學派聯手的骨岩學派,將會成為唯一的受害者。
負責帶隊的隊長臉上的橫肉已經因為憤怒而暴起,仿佛遒勁的鋼索根根纏繞,勾勒出名為怒火的弧度。
“夠了,藍邁澤!我們骨岩學派放棄這次競賽!等這次學派戰結束,我會親自拜訪你的,到時候有種就別再你父親麵前裝可憐!”
“放棄?”藍邁澤好奇地環顧四周問道,“有誰聽說過這次日輪徽章爭奪戰還能夠放棄的嗎?”
不過他顯然就沒準備從別人口中得到回答,而是自顧自地點點頭:“對了對了,能贈送,全都送出去也相當於放棄嘛。你可以問問,誰願意接受你送出去的徽章。”
骨岩學派隊長渾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現在這種局麵,明擺著藍邁澤就是要整死他們骨岩學派。
他們的局麵越淒慘,林克出現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怎麼可能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冒著藍邁澤的勢頭,幫骨岩學派一把。
被藍邁澤提在手中的那個學長睜開了眼,雖然臉上的肌肉還在因為劇痛而不斷抽搐,可他依然對藍邁澤擺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這種小人,也就隻能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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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殺人,這也是局麵能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一個主要原因。
因為不能殺人就意味著骨岩學派最多最多就隻會受到一些苦楚,不至於威脅到生命和下半生的潛力,最多隻能留下一些心理陰影。
真要是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雲鯨內部的導師們不可能坐視不管。
反推來說,雲鯨中的導師現在還沒有出現,也就說明他們默許了藍邁澤的手段。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雲鯨內已經快吵翻天了。
“你們算什麼意思!這是學派戰!不是內鬥殘殺!我可以不對你們的學派學員追責,但我必須要救下我自己學派的學員!這到底有什麼問題!”
“首先,這裏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偽裝成學派內導師模樣的藍邁澤父親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日輪徽章爭奪戰裏,究竟是那一條規則說明了,眼下的情況是不被允許的?既然規則上沒有做出限製,那就是遊戲的玩法。
說到底又沒有對你們學派的學員造成什麼實際傷害,等到這件事結束了,我會讓他們上門道歉的。”
骨岩學派的那位導師氣極反笑,衝到藍邁澤父親的麵前,狠狠地一掌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將盛滿了熱茶的杯子直接震碎:“沒說就是能幹?!你這都是什麼歪門邪道的說法!
要是按你這麼說,規則裏也沒說我不能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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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邁澤父親的眼中不露聲色的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他將目光投向雲鯨最前端靜坐的校長,輕聲道:“你和我爭有什麼用,問他去啊?”
骨岩學派的導師一把抓起藍邁澤父親的衣領,深棕色的神秘紋路蔓延在他的拳麵,高高舉起,好像隨時都會落下。
“好了,”校長終於還是發話了,他目光閃爍的盯著下方,給出了解決方案,“這一次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下次會在規則中進行補全。但是骨岩學派的事,沒發展到危及生命的情況,所有人不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