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日光學派。
放在往常都用不到任何思考就能肆意嘲笑的選擇,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聲。
之前覺得林克完全是靠著偷襲才取得輝煌戰果的藍邁澤已經去第一百位待著了,整個過程甚至都用不著分鍾做單位。
的確,日光學派全員都是學院最頂尖的學員,再加上已經明確半步曜日階級,還不清楚是不是已經晉升的奧爾德,這是讓整個學院都望而生畏的隊伍。
可林克身上的奇跡已經太多太多了,好像從他進入學院考核的那一天開始,每一次聽到關於林克的消息,所有人都會在心裏潛意識地尋找其中的“誇張宣傳”。
然而真正得到的不是如他們所料的輕鬆,而是越來越沉重的壓力和不安。
明明藍獅學派都已經被埋進土裏,連蛆蟲都已經蠕動著肥嫩的身軀在它的腐肉上舔舐起來,所有人都在心裏準備好了自己冠冕堂皇的悼詞,然後光明正大地對藍獅學派的財產伸出自己的手。
林克的到來,簡直以一種絲毫不講道理的方式將藍獅學派腐朽的身軀從土裏挖了出來,然後徹底刮去它身上的餘毒,最後用染著鮮血的刀鋒指著他們這群“追悼者”,用眼神和殺氣告訴他們進犯的下場。
或許他們之前有過機會,可以將林克徹底打入無法挽回的絕境,但是他們沒有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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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克已經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
林克扭了扭脖子,感受著渾身上下的肌肉中沸騰灼燒的熱血,眼神逐漸狂暴肆虐起來。
奧爾德擦拭著自己的重錘,眼神卻好不躲閃的和林克正麵相對:“你看起來很壓抑啊,排位戰給你這麼大的壓力嗎?可我不是看你已經把藍邁澤那家夥的位置給搶了?我們這樣的人,將自身之外的東西看得太重,隻會拖累我們自己。”
林克沒有去說明自己的焦慮根本不是來源於學派戰,反倒是勾起嘴角笑問道:
“拖累我們自己?如果力量不能成為保護自己一切的根源,它還有什麼意義?”
“力量僅僅隻是工具,”奧爾德笑了笑,拎起他的重錘憑空揮舞了一番,卷起一陣狂風,“我們擁有這樣的天賦,不去真正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林克,你應該能明白我的不是嗎?這個世界擁有無窮的秘密,而我們卻被它賦予了超乎尋常的天賦,我們注定就是要去探索世界真相的那群人。
麵對永恒的時光,一切都會腐朽,唯有好奇心可以支撐我們永遠的進取。”
林克感覺自己簡直就是重新認識了麵前這個少年。
此刻的他雖然依然那麼平凡,可林克卻能從他那平凡至極的外殼之下,窺見一絲永不停歇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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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爬上了林克的嘴角:“抱歉,我沒辦法理解你。
或許是我太淺薄了,但對我來說,力量唯一的價值,就是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和事,讓我發自內心的安寧,僅此而已。”
“不必抱歉,你也不是淺薄,”奧爾德將重錘落在身前,微微低下頭去,語氣中有些笑意,“追尋力量的緣由沒有高低之別,我們都循著各自的欲望向前,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或許很多年後,我們還能像今天一樣,聊聊各自的追求。”
“戰。”
“當然。”
兩人幾乎同時笑起來,近乎重疊在一起的聲音從他們口中吟誦,衝撞著這個世界。
“領域!解放!”
冰霜的血色世界,見殺戮而無血腥,見死亡而無驚悚,神聖而精致。
剔透的雪白世界,聞戰吼而無暴怒,聞兵戈而無殘暴,樸素而厚重。
讀者身份證-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兩重世界衝撞在一起的瞬間,空間仿佛被揉皺的報紙一樣扭曲起來,最後化作一陣刺眼的白光。
不相上下,林克有些意外,但想到奧爾德的天賦,又覺得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沒有一句交流,但兩人都非常默契地收回了自己的領域,一味的碰撞下去,林克幾乎是必贏的,論消耗戰,至今為止林克還沒見過能和自己抗衡的人。
重踏,是進攻的號角聲。
兩道身影化作流光,每一次在半空中的碰撞都會激蕩起大氣的漩渦,站在一邊旁觀的導師果斷選擇張開了防護結界,一個人跑到了戰場之外。
穆雷和普修卡爾帶著剩下的人撐出一個法術護盾也在角落裏蹲了下來,就像看戲一樣,頗有興趣的指指點點。
“對了,穆雷你不會是真的彎了吧?之前你不是說和隊長隻是關係比較好嘛?”
穆雷掃了普修卡爾一眼,然後伸手掃了掃自己的劉海問道:“重要嗎?反正我都是在欣賞美麗,又不是出自於褻瀆的想法。”
主要是普通人欣賞不會像你一樣那麼入神啊,普修卡爾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打趣道:“等到排位戰結束,你要不去認識一下?攀攀關係?
我感覺林克和咱們隊長相當合得來,沒準你和他打一架也能成為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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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的,”穆雷似笑非笑地看了普修卡爾一眼,眼底的情緒莫名有些讓人不解的憂鬱,“對你們來說,我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吧。”
“呃,也還好吧,”普修卡爾聳聳肩,眨眨眼笑道,“我家裏也有幾個親戚是這樣的。愛情啊,真是神奇的玩意。”
“怎麼,你想嚐試一下了?”穆雷似乎是“記恨”上了普修卡爾的打趣,眼神暗示他往後看,對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羞澀少女瞥了一眼,“你這不是隨時都能開始積攢經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