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不錯。
杜卡在車上找到醫療箱,給身上幾處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接著又用五桶汽油、火箭彈、四輛汽車,以及劫匪們的遺留物,在深沙區開了一場篝火晚會。
隻可惜晚會僅有他一個人參加,稍微有點單調。
喝了瓶熱牛奶,吃了幾塊烤幹糧,趁著夜色不錯,他背著軍用背包繼續前進。
快進入邊境了,德州公路上有巡警檢查。
為了不引起麻煩,他把狙擊槍手槍埋在了一個沙坑裏,隻留下一把匕首防身、一個瞄準鏡觀察周圍的情況。
在深沙區跌跌撞撞地走了六個多小時,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多,太陽出來的時候,他越過了美墨邊境的界碑,進入了得克薩斯州境內。楽彣説蛧
得克薩斯州原本也屬於墨西哥。
1846年美墨戰爭,墨西哥戰敗,失去了230萬平方公裏,包括得克薩斯州、加利福尼亞州、新墨西哥州、亞利桑那州,總麵積比墨西哥現有國土麵積還大。
不過近百年來墨西哥人不斷北遷,差不多有幾百萬,經過幾代人繁衍生息,拉美人幾乎占據了這些州現有人口的一半,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複國。
跟奇瓦瓦接壤的德州西部地區依然是荒無人煙的大戈壁灘,杜卡在戈壁灘裏走了半天,來到了平原地區,又看到一條長長的公路。
他吐了口唾沫,走上了公路。
路邊有塊指示牌,向南距離漢考克堡5英裏,向北距離安東尼市10英裏。
他放下背包,坐在指示牌下,喝水吃餅幹。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輛破舊的輕型卡車從漢考克堡方向開了過來,車廂裏拉著六頭德州長角小牛。
他站起來豎了個拇指,表示想要搭順風車。
卡車緩緩停了下來。
“夥計,你去哪裏?”
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五十多歲,黑褐色皮膚,是個拉丁美裔人,向他提問時用的是西班牙語。
“向前都可以。”
杜卡指了指前麵。
“哈哈,沒問題,上來吧。”
司機偏了下頭。
杜卡坐上了車子,把背包放在第二排。
司機看了看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說到,
“夥計,我以前也是墨西哥人,老家在昆卡梅,二十五年前從邊境線過來,一直沒有離開過,我隻會養牛,在這裏養了二十多年牛,別人叫我老牛米格爾。”
“我叫杜卡,不是䓯販。”
杜卡笑道。
“哈哈,看得出來,䓯販不會走這條道,也不會沒有人接應。”
老牛米格爾笑道。
車子緩緩啟動了。
老牛米格是個很能聊,也很懂規矩,不問他從那裏來,不問他姓什麼幹什麼,也不問他要去哪裏,隻講自己的事情。
老米格是個牧場主,在德州有一片3.5英畝的草場。
最初牧場裏隻有一頭,現在有五百多頭,他養的牛味道最好,周邊幾個城鎮的烤肉館餐廳都在用他的牛肉,每天至少賣出兩頭,供不應求。
杜卡一邊聽著一邊拿著瞄準鏡看著前麵後麵的情況,防止有警車突然跑過來。
“夥計,你不用緊張,這幾天有個劇組在這邊拍電影,周圍幾個警車都被借去了。”
老米格爾笑道。
“什麼電影?”
“我忘了名字,聽說蘇珊·薩蘭登也在這裏,哦,我最愛蘇珊了,她是我的女神。”
老米格爾滿臉陶醉地說道。
杜卡輕輕一笑,拿著瞄準鏡望著窗外,忽然視線裏出現了兩輛藍白色警車,距離卡車有600米。
“有警車過來了。”
“沒關係,他們趕著去劇組,沒時間理我們的。”
老米格說道。
滴滴~兩輛警車過來了,按了兩聲喇叭,又快速地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