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按著二丫訓了半個點,直到她把酸棗皮子從白布上扯下來,又用刀切成手指粗細大小,讓蘇茶茶他們拿著吃。
二丫看著吃的歡的兩個女人,很是無語。
這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最典型的樣子。
蘇茶茶笑道:“你別上火了,其實小姨就是說說,又不會真打你,再說了,我都說給你兜底了!”
二丫這下子滿意了。
要的就是這個。
她就是要走,走之前還要氣死那些看不上自己的臭男人們。
大丫搖頭說道:“你可別慣著她,她能夠上天!”
蘇茶茶樂了。
“我就稀罕二丫,這可不是慣著,這是喜歡!”
二丫笑著點頭,趁著她娘出去,就挪到了蘇茶茶跟前,抓起一個酸棗皮子開始啃。
這玩意特別的硬,但是因為是用紅薯跟酸棗做成的,其實味道酸甜可口,很是好吃,磨牙的最佳良選。
啃著酸棗皮子,二丫問蘇茶茶:“你真的帶我走?”
蘇茶茶點頭。
她也稀罕二丫的性格,加上二丫因為這件事情,肯定要在村子裏被人說三倒四,她哪裏舍得,還是把人帶走的好。
大丫也認為離開的好,不過現在還不著急,反正蘇茶茶也不著急走。
說話的功夫,大丫的兩個孩子回來了,大丫是嫁給同村的男人,兩家很近,就是隔壁鄰居,這會孩子放學就跑過來找娘。
大丫的兩個孩子都不大,正在上育紅班,看到蘇茶茶就過去叫姨。
蘇茶茶喜歡他們倆孩子,就問他們在學校裏好不好玩,大丫的大女兒叫麥穗,小丫頭不過六歲,很是靈動,搖頭歎息道:“一點都不好玩,我還要幫著老師帶著弟弟。”
麥穗的弟弟叫做海濤,小家夥不過五歲,聽見姐姐的話就說道:“誰要你帶了,是你自己想管人,我們都怕她!”
兩個小孩子就針對這個話題,開始互相吐槽。
還是二丫看不下去,一手一個的把人抱起來:“你們兩姐弟,怎麼老是吵架?”
兩個小家夥互相看不順眼,冷哼一聲撇過頭。
蘇茶茶笑壞了。
感覺太有意思。
她是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同齡的孩子可以如此融洽的在一起,總是羨慕有兄弟姐妹的人。
大丫出來叫他們兩個回家吃飯,麥穗跟海濤都不幹。
在姥姥家有好吃的,在自己家奶奶做飯不好吃,他們倒是有理有據,不過吃飯的時候麥穗的手引起蘇茶茶的注意。
上麵都是傷口,問她是怎麼回事,麥穗也沒有隱瞞。
“是桌子了!我們教室的桌子都快爛了,今天搬桌子的時候紮的。”
麥穗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鄉下孩子對這種小傷不當回事,畢竟天天磕磕碰碰的太尋常,蘇茶茶自己還不是經曆過,不過自己經曆跟看著別人經曆不是一回事。
她對學習的教室來了興趣,說要去看看。
吃過飯,他們當是飯後消食,讓麥穗帶著他們去了學校,看到學校後,蘇茶茶愣住了,轉頭問二丫。
“這不是當年我們上學的教室嗎?”
二丫點頭,“可不就是,這些年了,也沒有換地方,不過那個時候還是新蓋的,可惜這些年過去,都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