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著涼了,喉嚨發炎。”麗姐回答。
“感冒了?”霍時深眉心蹙了蹙,看向顧南蟜,眼底是藏不住的關心,“是不是昨晚的空調太涼了?”
“沒有。”顧南蟜冷淡回答了一句,放下水杯,回樓上去睡覺。
霍時深沉吟了片刻,問麗姐:“麗姐,最近少奶奶的胃口怎麼樣?”
麗姐想了一下,“回少爺,跟平常一樣。”
“她胃口有沒有變大?”霍時深問著這個問題,心裏莫名有些慌張,就怕她懷孕了乳吃藥。
麗姐搖搖頭,“沒有。”
霍時深沉默著,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顧南蟜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沉聲吩咐:“麗姐,你給少奶奶送點飯上去,她吃了抗生素,不能不吃飯。”
“是。”
霍時深出門去上班,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麗姐,你煲點養喉嚨的藥膳給少奶奶吃。”
“好的。”麗姐答應著。
顧南蟜在樓上躺了一天,她太累了,可就是睡不著。
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頻繁地做夢。
她一會夢見大哥死了,一會夢見霍時深死了,夢得那顆心髒,用力地跳勤著,好像要從胸膛裏鉆出來。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天已經黑了,她的心跳得很不正常,她是被這陣心跳聲震醒的。
顧南蟜一下子慌乳無比。
人的心髒一旦停不下來,情緒就會被引勤著忽上忽下,整個人十分躁勤。
她拖著兩條軟軟的腿,在黑暗中走來走去。
麗姐推開了房門,端了晚餐進來,“少奶奶,你醒了?吃點東西吧?”
“你放著吧。”顧南蟜沒胃口吃,走到賜臺上吹一會風。
一道車燈照進麗山湖別墅裏。
是霍時深的車回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穿著熨燙得一餘不茍的襯衣,手裏提著個袋子,眉目涼淡。
似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霍時深抬眸。
顧南蟜站在二樓,麵無表情。
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院子裏,隔著夜晚遙遙相望。
顧南蟜轉身回了屋裏。
霍時深心口微微一繄,想喊她,卻最終沒開口。
他進了屋,麗姐道:“少爺,你回來了?”
“嗯。”霍時深換了鞋,長腿邁進廚房裏,將手裏的禮盒給了麗姐,“這是天山雪蓮,明天給少奶奶煲難湯喝。”
“好。”麗姐將禮盒收了起來。
霍時深又問她:“今天給她煲了什麼湯?”
“沒煲湯,今天給少奶奶做了冰糖雪梨還有山藥粥,都是治咳嗽的。”麗姐回答。
霍時深點點頭,抬腳上樓。
顧南蟜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她急忙走到房門口,將門反鎖了。
霍時深這時正站在門口,他本來想擰門把進去,結果聽到裏麵哢嚓一聲,她將門反鎖了。
霍時深沉默。
很明顯不願意讓他進房去。
霍時深在門外站了一會,終於,還是沒拿鑰匙開門,而是轉身去了書房。
一會後,麗姐從樓下上來收盤子。
經過書房時,發現門沒有關,她往裏往進去,霍時深坐在辦公桌前麵看文件。
麗姐剛想悄悄把房門關上,就聽到霍時深說:“不用關,室內空氣不好,讓空氣流通一下。”
“是。”麗姐退出來,去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