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帶著葉蘇晨朝廣陵宗門外飛去。
“你身上這傷,是你自己弄的?”
魏淵問道。
“嗯。”
葉蘇晨一邊說,一邊十分熟練的將脫臼的手臂給接了上來。
與此同時,他那一直在流血的腹部刀口也停止了流血。
“你這刀口是怎麼回事?”
魏淵越看越覺得奇怪。
“小時候跟著父親學了很多醫術上的東西,這裏被劃開口子後用力按壓就會不停流血,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感覺到我傷得很嚴重。”
在葉蘇晨攻擊那三人時,腦海裏便已形成了這個計劃。
他先迅撿起地上的長刀,躲到角落。
再在手臂上連續揮動七八下,然後避開要害部位,在腹部處刺了一刀。
在邱銘風出來尋人時,他儼然變成了一個“重傷”的被毆打者。
“好小子。”
魏淵看葉蘇晨的眼神變得越發親切。
葉蘇晨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宗主,等一下。”
飛行途中,葉蘇晨再次被廣陵宗宗門前的袖章給吸引到了。
“怎麼了?”
魏淵順著葉蘇晨的視線看去。
隨即,
他的瞳孔收縮了幾分。
“宗主,你認識他,對麼。”
葉蘇晨感受到了魏淵身上的氣息波動。
那袖章,正是在青雲宗考核中,救下葉蘇晨的中年大叔,所佩戴的!
“嗯,認識。”
魏淵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已徹底消失。
“殺他孩子的人,就在廣陵宗裏麵嗎?”
葉蘇晨又問道。
“或許吧,當時這個事情並沒有定論,隻是他孩子的死,與廣陵宗殺人時的手段很像。”
魏淵解釋道。
“所以……”
清風吹拂。
那掛在槍尖的袖章,正在隨風搖曳。
槍身上,帶著血跡。
袖章上,再無生機。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葉蘇晨經曆了家族滅亡,對其他人的死,他內心本該沒有情緒波動。
但不知道為何,中年大叔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家中長輩一樣。
僅僅有過幾句話的交流,卻顯得格外的親近。
“嗯。”
魏淵點頭。
“他怎麼死的?”
“回去吧。”魏淵打斷了聊天,沉聲道。
“他以前是青雲宗的弟子,或者說是長老,對麼?能告訴我,他的曾經麼?”
葉蘇晨不想就此放棄。
他的孩子死了,這個世界還能記住他的人,已是寥寥無幾。
若是可以。
他想在為父親報仇之時,也將中年大叔的仇一同給報了。
“你修為太低了,現在知道太多,不好。”
魏淵搖了搖頭:“回去吧,等你境界到了武師,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魏淵不再停留,帶著葉蘇晨朝著青雲宗飛去。
狂風吹舞。
掛在長槍尖上的袖章,也開始不停晃動。
似乎,在與葉蘇晨道別。
……
黃昏而至。
夕陽西下,又有幾人歸?
葉蘇晨回到了院中。
“回來了?”
“誒,蘇晨,你不是和宗主去談判了麼?怎麼受傷了?”
錢言看著葉蘇晨上半身衣服被鮮血打濕,疑惑道。
“沒事,我先去修煉了。”
葉蘇晨聲音略帶沙啞。
時間不等人。
這個世界,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無論是父親的失蹤,還是中年大叔的死亡,以及他妹妹的病情。
若,他的修為能達到武宗,武王。
還會有這些煩惱麼?
他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