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文寧菩薩的詢問，小太雖是同意，但此時他內心卻滋生出了另外一種想法。
不……不能答應。
至於為什麼不答應，他自己也不知道緣由。
就像是內心世界住著另外一個人，在一直告訴他，這樣的選擇並非是最可取的。
“把你的精神意識給我吧。”
文寧菩薩雙手合十，衝著小太做了一個“我佛慈悲”的動作。
“要結束了。”
若愚看著小太沒有一點反抗，神色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塔域第一層，是入門卷。
而第二層、第三層，分別是對肉體、精神意識的修煉。
若不能得到這兩層層主的認可和傳承，那接下來的塔域之旅，已是能看到結果。
失敗告終！
而如今，小太依舊按照曾經的足跡走，葉蘇晨不能從中吸收到新的感悟，那他的曆練也就將失敗。
取而代之的，也將是他現實世界會遭受到殺身之禍。
路，皆是由葉蘇晨自己所選擇的。
但，這條路決定所去的方向，卻是他無法知道的。
目前這個情況，結局已成了定局。
文寧菩薩伸出手，朝著葉蘇晨的肩膀拍去。
他要開始吸收小太的精神意識，從而結束這場以失敗告終的曆練。
可，
就在他手即將觸碰到葉蘇晨肩膀的那一刻，口中傳來了一道讓若愚熟悉的聲音。
“我憑什麼相信你？”
說話的人，是來自小太內心深處的葉蘇晨。
隻不過，他現在依舊是覺得自己就是小太。
之所以會說這句話，是內心那一道聲音，讓他覺得，自己似乎確實能走出新的一步。
若愚和文寧菩薩紛紛愣了一下，緊接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也就意味著，
葉蘇晨的曆練還在繼續，並且會有極大的突破！
“施主，這是何意？”
精神世界的文寧菩薩對小太的舉動有些驚訝，詢問道。
“沒有任何意思。”
小太依舊持有著自己的禮貌。
“施主，若您不相信我，老衲願意用道心發誓，若有半點對你精神意識不敬之舉動，將神罰降臨，五雷轟頂。”
文寧菩薩十分誠懇的說道。
“我相信您。”
小太看了一眼文寧菩薩，隨後轉頭看向了前方那碧綠的江河。
河流如同奔騰的馬匹，在不斷向前方奔襲。
那般速度，那般自由。
無人束縛，無人拘束，是何其的快樂。
這就是小太所想要的生活。
但很顯然，現在的他，對於這樣的生活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不過，
他衍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自己雙手沾滿罪惡，與其這樣死了，逃避罪惡，為何不用自己的雙手，去解決那些還陷入苦厄的可憐人兒。
他不想看到多個與自己相像的人，也遭受如此命運。
“抱歉。”
小太衝著文寧菩薩道了一句歉，緊接著，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看著小太的背影，文寧菩薩神色之中沒有失望，反而有幾分欣賞。
“若能走出迷霧，在困頓之中解救自己，也算是一種解脫。”
文寧菩薩雙手合十，朝著小太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阿彌陀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心中已有覺悟，那便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吧。”
……
塔域內。
“現在算是結束了麼？”
若愚望著文寧菩薩，詢問道。
“還沒有。”
“不過，至少這小子算是通過了我的試煉。”
“接下來究竟能走多遠，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文寧菩薩似笑非笑的說道。
若愚轉過頭去，也看著葉蘇晨的背影，單薄而又淒清。
這一切，怪他，但又不能怪他。
而在文寧菩薩的眼中，葉蘇晨的背影並不單薄，相反，在他的身後，還跟著許多桃花源的人。
他們一直都陪在葉蘇晨的左右。
他們在等待葉蘇晨的救贖。
“怎麼樣，才算是真正的試煉成功？”
若愚又問道。
“要看葉蘇晨自己的造化，此為天機，不可道出；。”
文寧菩薩搖了搖頭，沒有直接說出來。
“若之後還有新的人進入塔域，符合你的傳承標準，是否也會經曆這樣的場景。”
若愚又問道。
“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