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挺拔的軍裝,劍上鬆枝綠的肩章上,綴有兩條金杠四枚星徽,古銅的麵色,渾身的氣勢讓整個房間裏的氛圍都凝結起來。
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不過這些人之中並不包括阿瑤,淡淡的開口說:“您沒聽錯,我也沒說錯。。”
“孔瑤。”中年男子本就不大好的麵色,在聽到阿瑤這番話後,更是難看到一個極點,連帶著聲音都像是冰渣一樣,“……如今研究項目才有所進展,你就要請假,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國家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精力,如果……”
“我有分寸,不會耽擱項目的研究的,還有,請你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你也不要把軍隊裏的那一套說辭用在我身上,我如今之所以會和您說一聲,是出於對你的尊重。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既不是我老師,也不是我上司,我何必和你說這些。”阿瑤一口打斷中年男子的話,如是的開口說道。
中年男子被阿瑤這一番話說的動了氣,但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因為阿瑤說的都是事實。
像是他們這樣的科研人員,是他們需要小心嗬護的對象,尤其是像阿瑤這般,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出重大貢獻的科研人員,更是如此,可不能像是他手下的兵那般,不聽話就訓到聽話為止。
就在他們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的時候。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神情頗有些戰戰兢兢的小於。
他是個機靈的,剛才一見氣氛有點不對頭,便立刻跑出去搬救兵了。
“這都是怎麼了?小林,不是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都奔五的人了,氣性怎麼還這麼大,和一個小姑娘在這裏置氣,這要是傳出去,看你手下的那些兵,笑不笑話你?”老者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吳教授,您可來了。”中年男子一看到老者,也就是吳教授,忙開口說道,“……您也是知道目前進行的研究項目有多重要的,一旦成功,那將會給國家帶來多大…你這個學生,她倒是好,如今項目還沒完成,她卻要請假出去,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
這行為要是放到他那些兵的身上,一準被他訓的哭爹喊娘,哪容得她在這裏放肆。
“行了,瑤瑤的假,是我準的。”吳教授擺了擺手說道。其實他也不是很讚同的,但又有什麼辦法?他這個學生,哪哪兒都好,聰明伶俐有天賦,勤奮好學有本事,性子也不驕不躁,但唯有一點。
就是不肯吃任何虧,不然的話,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都一定要把場子給找回來。
說起來,那些事雖然是她個人的私事,卻也是她心中的一個死結,若是不能解決的話,即便是把她強留下來,也會心不在焉,倒不如給她時間。
況且去年就已經因為公事,讓她留下過一次了。況且眼下項目進展的還頗為順利,倒不如隨了她的心思,等到她把事情解決,日後才能專心致誌的投入到科研中,再無雜念。
他就是思量到這一點,才會幹淨利落的準了她一個月的假期的。
“吳老,您是老糊塗了嗎?這麼重要的項目,孔瑤她還是主要負責人,怎麼可以隨便去請假離開,況且這一走還是一個月的時間。”中年男子對吳教授如是的開口說道。
吳教授卻不以為然,“我自是有我的考量。”
“吳老。”中年男子麵露著急。
吳教授道:“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說完,就不再理會男子,而是轉頭對阿瑤說,“瑤瑤,手頭上的事情若是已經交待完,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