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漂亮的眸子微眯,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微笑,魈的動作在國運係統出聲後就停了下來,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命掌握在鍾離手中而焦躁。
二選一?我為什麼要選?
鍾離身側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天星,環繞著他,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燦金色的拖尾。
小天星圍繞著鍾離轉了一圈兒後,慢悠悠的飛向應達。
雖然人過不去,但對天喜星這種純能量體而言簡直視若無物。
小天星一下子鑽進應達的眉心,少女眉間的紅印變得分外鮮豔,正攻擊魈的動作僵硬的立在那裏,身體一軟,暈倒了過去。
“隻有弱者才會被選擇為難。”
“是什麼給了你,我是弱者的錯覺?”
金鉑色的眼睛透出最直白的疑問。
金色暈染著鍾離的身側,一個個天星從天而降。他貼心的將天星的位置調了調,以防止金芒刺傷身後紀堅的雙眼。
轟鳴聲將蠱雕的慘叫聲遮掩,激起一陣陣灰塵。
待到灰塵散去,紀堅這才看見已經再次變成石像的蠱雕,以及被掀了頂的大殿。
無論看幾次,都為之感到震撼。
魈抱著應達,踉蹌的越過分界線,看著身上的黑霧又強盛了幾分的魈,和黑霧淡的所剩無幾的應達,鍾離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
魈這孩子,固執是真固執,什麼都不願說,盡數憋在心裏。Lωxδ9
擔憂蔓上心頭,的代替物,必須要留意一下了。
這裏可沒有吟遊詩人吹笛子安撫魈。
“先休整吧。”鍾離坐在石椅上,指尖輕點,一張石床出現在魈麵前。
魈小心的將應達放上去,忙前忙後的照顧著人。
好幾次紀堅想幫忙都被魈拒絕了。
夜叉不同於人類,哪怕應達身上的業障非常稀疏了,但也不是紀堅一個人類能承受的了的。
包括日常生活中,魈也是在盡力遠離紀堅。
大抵十幾分鍾後,應達食指動了動,身體緊繃著,那是隨時攻擊的姿勢。
周圍的氣息很熟悉,熟悉到應達不敢睜眼,在瘋掉前她有多久沒見過魈和帝君了?
不記得了。
來到這裏後,重新擁有了理智,卻被那個不可明說的存在逼迫著,殺死一個又一個和這兩個氣息一模一樣的人。
哪怕知道殺死的不是他們,但是麵對一模一樣的臉,應達還是忍不住。
在提瓦特大陸,瘋掉後的記憶早已模糊,所以,是她殺了魈嗎?
不,不對,我沒有殺魈,我殺的是我自己……不不不,我殺了,我現在殺了魈了……
——我快瘋了。
我又快瘋了。
應達清晰的認識到這個事實。
一切反抗被鎮壓,身體遍體鱗傷,一遍一遍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永無止境的殺戮,以及和熟悉之人愈發相像的麵容……
當真的瘋了時,應達突然很輕鬆。
她不知道這個存在要對帝君和提瓦特做什麼,但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太辛苦了。
——原諒我的軟弱吧。
所以現在——我又要殺了他們嗎?
魈主動後退兩步,他麵無表情的看向鍾離。
魈想讓他喊一聲應達。
不知怎麼的,這個念頭隨著魈的動作闖進腦海。
鍾離微微蹙眉,他為何會與魈有這樣的默契?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鍾離微微搖頭,他並不是喚醒應達意識的最佳人選。
魈張了張嘴,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應達。”
應達緊繃的身體一滯,隨後逐漸放緩。
是魈的聲音。
那些假貨從來不會再她麵前說話,所以一定是魈!
那帝君……
應達迫不及待的睜開眼,她的視線停留在鍾離身上良久,才終於放鬆的笑了。
鍾離神色溫柔的摸了摸應達的紅發:“你做的很好了,現在,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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