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得爽朗,大手一揮,起身又吩咐身邊宮人道,“快去準備□□箭靶,讓溫侯夫人射箭助興!”
“是。”……
眼看著宮人忙碌著擺設箭靶,安樂不禁又埋怨地望了溫玉一眼。
若不是他得意忘形,有意跟沈璋攀比炫耀,她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尷尬的處境,成為眾矢之的!
來赴宴之前,她就不僅一次地提醒自己,要忍耐,千萬不要引人注意,聲張惹眼,沒想到她千防萬防,獨獨沒想到坑她的人會是自己身邊的溫玉!
她可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
心裏越發怨念生氣,溫玉又伸手過來摸她的手背,可她對於他的安慰卻絲毫不領情,隻是又滿臉氣呼呼地打開他的手。
或許今天他當眾向沈璋挑明她的身份,真的惹她不開心了。
溫玉也隻得又悻悻地收回了手。
等擺置完畢,眾人一個個看向她,她也隻好起身,向皇帝微微施禮後,便硬著頭皮來到不遠處那片寬闊的場地上。
很快便有侍從上前,將□□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低頭看著手上那沉甸甸的弓箭,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雖說射箭講究技巧性,對於氣力要求並不是很大,但即便對於以前的自己來說綽綽有餘,那也不代表現在的自己就能輕鬆地拉起弓箭。
畢竟白霜體弱,氣力也小,她現在心裏又緊張,更是生怕會出錯。
萬一手滑射歪了可就是欺君了,她可不能大意,即便現在力氣小,她也要盡力拉開□□,穩住方向射中靶心才行。
考慮到事情嚴重的後果,她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住心緒,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安樂,不要緊張,你一定可以的。
她在心底這麼鼓勵著自己,很快便沒有了之前那般緊張。
手心出了汗,不禁有些手滑,她又迅速地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濕潤的手。
一射箭就手滑是她的老毛病了,就是以前也總是得先臨陣擦手,不過她向來大咧,身上也總是會忘了帶手絹,就是身上有,也總是懶得再從身上掏,天長日久,便養成了這麼個小毛病,射箭前總是會往身上擦擦手,有時候手上沒汗都習慣性地擦擦。
更何況今天她心裏多少又緊張,更是需要好好擦擦手,心底才能多找回些往昔的底氣。
她現下神情認真,將手心往衣服上仔細地擦幹後,這才目光凜銳,搭箭瞄準靶心。
穩住方向後,她用力緩緩拉開了弓。
因為神情太過專注,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沈璋,正目光灼灼地看她。
其實自她開始擦手時,他的目光就一直緊緊地黏在她的身上,幾乎一刻都不曾移開過視線。
是她……居然真的是她!就連以前的習慣都分毫不差!
她還活著,她竟然真的還活在這世上!
他目光閃爍,連手指都開始不住地打顫。
沈璋有片刻的暈眩,連視線都感到模糊起來,他幾乎快要分不清,自己麵前看到的那張臉孔究竟是白霜,還是她。
眼前那人不禁與往昔記憶重疊,恍惚間,他仿佛又看到了過去那個安樂,英姿煥發,灑脫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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