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的手雖然不像精心養護過的那樣嫩滑,但實在柔軟。在男人的手掌裏顯得小巧白皙,顧行則合掌就可以握住她整隻手。
他們隻是單純的握手,但體溫相貼的感覺十分不錯。
和之前隻能養在花瓶裏的蝴蝶蘭比起來,明顯這樣直接接觸的“謝禮”更合他的意,他甚至有些迷戀這種感覺。
但雲姝沒他這麼感性。
感覺到手都被他烘熱了,她就很幹脆地抽手走人。
“我該走了。”
說完她自己抿了下唇,這話說出來,感覺現在更像是偷情結束要回歸家庭的情況。
顧行則也垂下手臂,手停在西裝褲中縫邊,還殘留熱度的手指蹭在一起撚了撚。
“好。謝謝你的贈禮。”他笑道,伸出另一隻手去開門。
手搭上門把手,卻沒動。
“你還有話要說?”她皺眉,把這個行為當做他還不放她走的意思。
“是有一句,”顧行則側頭看向門口旁邊的一塊小屏幕,“周京墨過來了。”
“……”真他媽更像偷情了,還是偷情即將被丈夫發現的驚魂一刻!
…
周京墨是在換槍的時候,察覺到雲姝已經沒見好一會兒的。
他和祁舟拿貝雷塔87比賽了一場,祁舟嫌玩得不過癮,又說換霰彈槍。
去取槍的時候,他往休息區看了眼,雲姝還沒回來。
“她去洗手間多久了?”他問那個女教練。
“十分鍾了吧。可能是去理療室逛了,她剛才說手麻來著。”
這地方今天被包場了,隻要不出門,完全沒事。女教練沒覺得雲姝離開十分鍾有什麼好擔心的。
周京墨卻皺了下眉,把霰彈槍放下,對祁舟說:“你先玩兒,我去看看她。”
“上洗手間而已……行吧,可能是迷路了,你去找吧。”
他有心想說別盯人盯這麼緊,這裏又沒人搶人偷人。
但感覺說了也沒用,幹脆任他去,自己拿了霰彈槍去玩。
洗手間的位置在換衣間邊上,要拐進一條走廊。
周京墨沒有進女洗手間叫人的打算,他隻是正常地去了趟男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叫了聲“雲姝”。Μ.Lωxδ9.org
沒人回應。
他皺著眉抽紙擦拭雙手,然後出了洗手間,站在走廊分叉的地方看了眼,抬腳往理療室的方向走。
因為包場,這裏麵除了他們沒別人,走廊裏安靜得隻能聽見他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加快的心跳聲讓他潛意識裏覺得,拐彎之後即將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穿過隔音門,即將拐彎的第一眼,他隻看到了右側的那間理療室。
關著門,也沒聲音。
雲姝不在這裏?那她去哪兒了?
周京墨腳步不停,走廊裏的地毯很吸音,但他仍舊有意放輕了動作,直接拐彎過去。
剛才被牆角擋住的,左側的理療室門口,有個人正握著門把手擰,看著好像是對裏麵很好奇想要進去看看。
屏住的呼吸瞬間放鬆下來,他自己也沒意識到。
“在幹什麼?”周京墨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出聲道。
雲姝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扭頭看他。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這裏有理療室可以按摩嗎?對麵那個房間沒人,我想看看這個,但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