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進來的一行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普通會議區裏,正低聲談論的人都暫停了對話,看向門口。
一身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帶著人走在中間,略站在前麵的引導小姐引著路,身後還有人在向他報告著什麼。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對著周圍人頷首致意時態度也多有疏離,但那眼睛淡淡掃過旁邊,就能帶來一陣壓迫感。
鶴立雞群的氣場,能讓人輕鬆辨別出他是這群人裏的簇擁點。
主辦方看見他,立馬幾步走過去和他握手交談。
他們說著話也沒減緩腳步,很快從人群裏穿過,走進了那道宏杉門。
有人隔得遠,也有人是新來的,問起:“那是誰?”
“顧行則,遠恒資本的老板,顧家的人。”
“不是說他才回來半年嗎?怎麼就能進宏杉門了?”
“人家是進部隊,又不是進監獄,一通電話就能指導的事。遠恒資本是顧家早就拿給他練手的,七八年了吧,風頭不大,但還沒聽說過賠了的。”
“而且他喜歡賭大的,越是高風險高回報遠恒就越喜歡。”
“也不怕玩兒過頭啊,市場天天變,今天能賺錢明天就破產。”
“人家會分析,撤資撤得毫不留情,從不玩兒爛的,轉頭再投,幾百倍的回報又能填平前麵所有坑。不像後麵那位。”
在顧行則一行人後麵,主辦方又接待了另一個眾星拱月的男人。
深藍色條紋的西裝嚴絲合縫包裹著身體,從頭到腳都透出成熟禁欲的味道。
他臉上掛著幾不可見的溫和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卻有些陰鬱冷漠。
那人穿過人群也進了宏杉門。
“這個我認識。上次進宏杉門最年輕的那位。”
“嗯哼,周京墨,有人說他是盤在周家的一條毒蛇,最喜歡的就是把利益都拆吃入腹。”
“還能盤活的,大刀闊斧拆開賣給別人也能賺,實在不行的,就送回周氏改造,同樣賺。反正沒人能在他手底下穿件衣服再跑。”
“看別人熱鬧的時候覺得這人還挺厲害,自己碰到了,隻會覺得這樣的人挺惡心。”
“那最近傳的,他們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倆對上是事實。”
“…”
各處的竊竊私語不停,而那道宏杉門內,昂貴地毯吸收了走過的步伐聲,主辦方引著前後進門的兩個人各自就座。
按理說,隻要有兩個人,雙方從進門開始就會友好交談起來,聊各自公司,聊最近項目,反正不會沉默冷場。
但這兩人不太一樣。
顧行則坐下後就翻看著座位邊的文件,對隔壁的人沒分去一點注意力。
隨著進入的人越來越多,他才合上文件起身寒暄。
有個認識的世家長輩,對周顧兩家都熟悉,跟他握手後,還把周京墨也一起叫了過來,仿佛不知道他們的齟齬一樣。
“現在有了兩個不滿三十的年輕人了啊,這是好事。行則,多和京墨交流交流。”
其他人也跟著說:“後生可畏啊,去年小周總進來,可是逮到了一個好項目。”
“就說顧董怎麼最近都沒和我們聯係,原來是把任務交給了小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