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則撞的是七號館。
一晚上找不到人的戾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壓迫感,撞塌了七號館的院牆和大門後,下車一腳踹開門板,進去找人。
清泉山別墅區的管理人員圍在一邊,不敢靠近,光好言相勸又勸不動,急得腦門的汗都出來了。
看他邊叫著人名邊上了二樓,他們才進去客廳裏看了圈。
裏麵生活氣息很濃,沙發上還搭著一件女士的鵝黃色外套。
但這裏麵沒人。
顧行則沒找到人,戾氣更添一分,下了樓看也不看他們,徑直上了車,“砰”一下甩上車門,囂張地疾馳而去。
…那車還是改裝過的加強版,這麼撞都沒事。
本以為煞神走了就沒事了,可管理人員氣還沒喘到底,又發現後麵開進來一輛車。
有兩個人下來,要求要去其他幾棟樓看看。
管理人員:“……其他別墅都住著人,我們得罪不起。”
其中一個人:“剛才那位得罪得起就行了,毀壞的東西走正常流程索賠。帶路,他從一號館開始,我從尾巴開始。”
“……”
雲姝沒看見顧行則的車,但周京墨像個神經病,非要跟她分享事情的結果,話裏話外都像在刺激她。
“他走了。沒找到你。你就在他麵前他都找不到,不是說他什麼都能做到?”
雲姝毫無波瀾地瞥他一眼:“我沒有在他麵前。就算在,你用了單麵玻璃,他一時間也發現不了我。我有預期時間。”
“是嗎?預期多久?一天?一周?還是一個月?”
周京墨問完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用一個例子對比著告訴她:“現在你在我手裏,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夠我們在這床上躺很多次。”
“……”她神經又開始緊繃,拒絕談這個危險問題,幹脆利落地轉移話題。
“你就不怕顧行則報警嗎?或者把消息發到網上,說寧斯雲這起案子的受害人無故失蹤了。警局剛聯係過我,這時候我消失不見,他們肯定要插手進來查。”
“那就看看他會不會這麼做。隻要他發出消息,我的人也會‘幫忙’調查,然後找出你失蹤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給大家交差。”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兩句話輕飄飄帶過。
雲姝齒冷:“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利用祁舟?我聽說他家的情況很特殊,如果卷進這件事裏肯定要遭受重創,我忍下沒有報複他,你作為朋友卻能再拉他下水?那你和寧斯雲確實沒有區別。”
周京墨看著她:“別拿我和寧斯雲比。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祁舟會不會被拖下水,就看顧行則會不會受了你的影響,不分時宜地心軟了。”
她立馬問:“如果不會呢?”
“升米恩鬥米仇,祁舟既然拿著那份藥物投靠了你們,就是做好了準備和我們站在對立麵。這時候顧行則放棄他,直接導致祁氏出問題,那就是逼他和兩邊都結仇。”
“那如果會呢?”
周京墨:“那顧行則就找不到你。”
她輕聲感歎:“真是好算計。但我覺得,你低估了他。”
…
領地公館外。
祁舟第三次結束和公司總裁辦的通話,抓了抓頭發,擼成大背頭,另一隻手夾著煙垂落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