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我走火入魔,怕是活不成了。告訴我娘,讓她趕緊再生一個!不用難受,說不定我又回來了!”

十六年後,姐又回來了。

不,說不定還能變成哥。

“還有告訴我爹……”

祁淮在茅廁外麵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走火入魔,你是來了小日子。”

樊清許:“啥?”

臥槽!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之前娘好像和她提了兩次,說女孩子長到一定年齡,會變得不一樣。

具體說了什麼,她已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就飯吃了。

現在想想,好像是有說過小日子這件事?

樊清許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能不能把祁淮滅口?

第二個念頭是,為什麼祁淮知道那麼多!

可是這個問題,她也沒臉問了。

她再也不想看到祁淮,再也不想!

後來,祁淮把她的《神功心法》燒了,氣得樊清許差點吐血。

誰說那心法沒用的?

她小日子不都練出來了?

就是,小日子太凶殘了。

算了算了,不練也罷,洶湧的小日子,讓她太難受了。

可是不練心法,小日子也按月準時報到。

祁淮還經常掐準時間讓人給她送補品,每一次都反複提醒她這段過去。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他要笑話她一輩子。

這是結束嗎?

並不是。

十三歲的時候,樊清許的情竇,羞答答地開了。

她看上了一個鏢師。

她想去表白。

為了提高成功率,她去找祁淮。

畢竟他們都是一樣尿尿的,總有點懂彼此的感受吧。

她還表示,如果祁淮幫了自己,以前的舊賬一筆勾銷。

祁淮也愉快地答應了,然後非常認真熱情地幫她出謀劃策,包括她那天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都幫她策劃好了。

樊清許一度十分感動。

這才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雖然有過不堪回首的窘迫,但是畢竟那時候大家都小。

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可是結果非常慘烈。

鏢師連夜跑路了,帶著家裏的一個丫鬟私奔了。

樊清許穿著“戰袍”,被祁淮陪著,在鏢師家門口,風中淩亂。

最後,祁淮帶著她去吃了碗麵,給她多加了辣椒,辣得她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成了傻子。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祁淮,黑發高高束起,眉目如畫,豐神俊朗。

微熹的天光,溫柔了他黑亮的眸子。

他正看著她,目不轉睛,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溫柔流淌。

樊清許那個氣啊!

她都這樣了,他還在笑!

他在嘲笑她。

斷交!

“表姐你說,他要不是克我,能每次我最囧的時候,準能遇到他嗎?”

要說封建迷信要不得,那也就算了。

可是她失戀,他在那裏笑,這還能忍?

謝解意大膽假設:“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情敵退散了,他又行了?”

樊清許愣了一下,隨即道:“表姐,你想什麼呢!那怎麼可能!”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在祁淮麵前像個傻子和小醜,祁淮還能喜歡她?

除非他瘋了。

“可是他求娶你了啊!”謝解意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疑問,“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難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