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 38 章(1 / 3)

路臨危一問出來就感覺臉上火辣,這世上估計都沒幾個人能問出這種問題。

到底是哪步開始出的差錯,以至於他的戀情變得這麼扭曲?

他路臨危有朝一日問出了自己未婚妻坑了別的男人多少錢,並以此為慶幸,祈禱著僅僅隻停留在敲詐金錢這一層麵上。

沈迎倒是大方,一聽他問,便說了個大概的數字,對比並不多做隱瞞。

路臨危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第一反應竟然是鄙夷:“就這麼點?”

“這麼點金額值得你跟他耗這麼久?”

這倒是他誇張了,以高英禮的財力,繳械投降後自然不會小氣。

隻不過沈迎在他那裏待的日子到底有限,對比之下總額自然暫時落後於路臨危。

但他會考慮時間縱向這個問題嗎?顯然是不會的。

因此大肆渲染著高英禮的小氣摳門,不值得沈迎一詐。

還不如就留在家裏榨他來得賺,那表情意思表現得明明白白的。

沈迎卻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那家夥說我不行。”

“就那天,你跟我去喬氏要賠償那天,他單獨拉著我是一頓嘲諷,從你的行為到我的能力貶得一文不值。”

“當時他可自信了,揚言換了自己絕不上當。”

“我這暴脾氣,當時就不樂意聽了,對著他就是一頓禮尚往來。誰知道他這麼小氣,回去之後越想越上頭,逮著喬家的機會就把我劫走了。”

“非要我把自己吹的牛逼給他演示一遍,不然就要我好看?”

“還跟我立下賭約,你知道我西南麻神的原則的,人都激到這份上了,我沒有不上桌的道理。”

路臨危嗬嗬一笑:“西南麻神?你是指一天輸得卸載軟件八百次的麻神?”

奚落完她奇臭無比的賭運,路臨危猛地反應過來。

大感不妙道:“賭約?什麼賭約?”

沈迎:“就,要我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愛上我的賭約。”

路臨危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綠光幽幽,身形甚至搖晃了兩下。

他眼神可怕的對沈迎道:“難怪那渣滓剛剛說你贏了。”

“原來你竟然跟他玩愛情遊戲?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有未婚夫的?”

沈迎:“那會兒我不還沒答應求婚嗎?”

路臨危一噎:“那我們之前的女友合約裏,也買斷你戀愛的權利的。”

沈迎:“我要不玩這個遊戲也可以,他立馬扔我喂鯊魚,你是怪我沒有選第二條路了?”

路臨危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恨得心口疼,理智讓他轉移話題,但還是自虐般的問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做到讓那變態愛上你的。”楽彣説蛧

路臨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他整個人也離沈迎越來越近。

有股粘稠陰鬱的氣息在發酵,嫉妒和怒火快要將淹沒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在心中猜測。

她是怎麼做到的呢?她的溫暖和風情,難道被高英禮那個渣滓見識過嗎?

她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引誘高英禮內心的?

那個變態並不是會輕易敞開心扉的人,這點路臨危無比清楚。

他是不會為虛浮刻意的討好而觸動的,除非以真心換真心。

那麼在這期間,她是否又付出了真心呢?

那變態剛剛對她告了白,她聽了之後是如何作想?

是否有那麼一刻,她的心奔赴過去了的?

路臨危眼睛逐漸染上紅色,理智的弦發出緊繃到極致的危險聲音。

這時聽沈迎道:“倒也不難,按照順序來講的話。”

“那就是策反傭人,吃喝玩樂,假傳指令,狐假虎威,釣魚上門,煽動他與喬家合作,又破摧毀他們的信任關係,策反助理,吊著他幹白工。”

說著疑惑的看了路臨危一眼:“這麼說起來,裏麵還有你配合的呢。”

路臨危:“……”

緊繃的弦突然橡皮一樣彈了回來,抽得他臉有點疼。

要別人這麼說那是騙鬼,但路臨危是無數次親身體會這玩意兒的毒性的。

她說幹出來的,就一定是做到了的。

但路臨危從裏麵拚命扒拉,死活找不到什麼對高英禮有好處的地方。

這都能愛上?那死變態是個M吧?

沈迎還在描述:“那家夥一開始還跟我摳。”

“想讓我住員工宿舍,吃員工食堂,想什麼好待遇讓我琢磨自己討好員工。”

“我就是吃素的?當天晚上就抓了幾個主管的把柄,立馬就恢複了跟這兒一樣的生活水平。”

“笑話,由奢入儉難可太難了,我這輩子死都不會讓生活品質降級。”

那是,路臨危想起第一次賠償精神損失,宅邸娛樂設施停工一天,這家夥都要掀桌子不幹的架勢。

接著路臨危意識到,以她的本事,那時候哪裏用得著打電話通過他出手?

她能直接明搶的事,居然還特意通過他。

比起高英禮,這算是無比的尊重了吧?

路臨危心情好了許多,她還是向著自己的。

接著就聽沈迎道:“就一開始來說,還是路總你比較大方。”

路臨危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他看向沈迎:“比較?你在心裏比較過我跟那傻逼?”

沈迎眼神清澈得很:“沒有啊,就是個措辭而已。”

路眼睛眯了眯。

沈迎笑了:“路總這就又不信我了?”

路臨危連忙收斂神色,不敢再刨根問底。

但那兩個字就像是紮進他心裏的深刺,將他的僥幸又破壞殆盡。

沒有任何正麵的評價,但作為從小到大的對手,路臨危對高英禮有著充分的認可和了解。

他承認對方的能力,財力,魅力,等等一切的優點,正如他對自己的自負。

但凡對方又明顯低於他的短板,爭鬥也不至於從來分不出勝負。

這也就意味著,當某一天他倆處於一個天平的時候。

他是沒法高枕無憂的。

更何況——

路臨危想著方才高英禮的告白。

那家夥的急切和毫無顧忌,路臨危不想承認,但表達愛意上麵,高英禮表現出來的勇氣讓他震驚了。

他說他愛她,那麼沈迎會不會因為這句話,內心的天平稍稍傾斜呢?

路臨危恨不得自己有透視眼,能夠看穿這無法被量化的數據。

等他回過神來,沈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眼前了。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管家。

管家為難的開口道:“沈小姐說,不想跟石膏幹瞪眼,她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