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你在想什麼?”
蕭離聽不見聲音,又一次大嗓門的喊。
蕭戰忙道:“無事,隻是小姐,你可知這歐陽大人和朱大人,他們在朝中是支持太子的?還是二王爺的?”
蕭離一愣:“這我可不知道,我連當今世上,皇帝老兒有幾個子女都不知道呢。”
皇帝老兒……
“小姐,出門在外,主意說詞啊,那幾個字不是咱們隨便說的。”
蕭戰也是無語,聽這口氣,蕭離是完全不明白的。
這鹽作坊是容潯提議出資幫建的,隨後,官家就讓歐陽大人和朱大人前來接管。
應該說容潯是什麼人?
他是哪一派的?
容潯……
姓容,他是皇親國戚?還是同皇室一個姓氏而已?
想到這些,蕭戰眉頭都蹙到了一塊兒,這麼嚴重的局麵,可他家主子小姐竟天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讓蕭戰那麼一問,蕭離心裏也開始想著,這鹽向來都是一個國家的稅收大戶,人人都需要鹽,軍中更甚!
今日府外的乞丐鬼鬼祟祟的,如今又遭人暗殺,難道真的隻是蕭敬庭那個小人作祟?
蕭戰提醒的好,她製鹽幫的是哪一幫哪一派?將來就是不小心遭了橫禍,也死的明白啊?
這容潯站的是哪一派?可否站錯隊啊!
終於,蕭戰憋不住,喊道:“小姐,不若你先去透透風。”
夜壺早已準備好的,這孤男寡女,人家要尿尿,她在這裏確實不方便。
蕭離索性起身,出門關門,一氣嗬成。
許久,蕭離估摸著好了,便又進來,繼續喝酒吃菜。
“還是有錢人會享受,怪不得我每次來,那宇文初都吃著小菜和著小酒,日子甚是逍遙。”
“哈哈哈……那蕭姑娘如今也是逍遙人啊。”
一陣笑聲,房門應聲而開,一襲白衣,手中搖扇瞬間收回,眉間還有些許疲憊,想來是趕路了。
“宇文初?你不是這幾日都不在嗎?”
蕭離驚喜:“來來來,正好有人陪我喝酒。”
宇文初也不客氣,對著身後就喊:“再上一壺酒,幾個好菜。”
身後,隻聽見掌櫃的應了聲。
蕭離忙道:“勞煩,借著光,給我們蕭戰送身衣服來,隻要幹淨就行。”
她可不管你們從哪裏去借衣服來,隻要有穿的就行。
掌櫃的應聲:“好的。”
許久,酒菜上桌,劉掌櫃也舉著托盤前來。
“這身是侍衛阿榮的,身形跟那位客官相似。”
蕭離點頭:“多謝了。”
劉掌櫃便給蕭戰送了進去,待劉掌櫃等人都離開,宇文初才道:“你就找了這麼個拚夫?也不考慮我?”
蕭離不樂意:“會不會說話?罰酒。”
宇文初大氣,舉起杯子一飲而下,再倒一杯,再飲,又倒一杯……
如此,一壺酒去了半壺。
蕭離瞪大了眼睛,這廝看著不似心情不好啊?這是自虐傾向嗎?一口悶了這麼多酒,太傷身體了。
“我晚來,罰酒半壺,如此再一起飲酒算不算公平?”
宇文初麵不改色,一副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樣。
這樣的男子,有錢多金,一般女子早就蜂擁而上了。
此時,宇文初湊近蕭離耳邊,悄聲道:“那人是誰啊?真是你想好的?”
蕭離推開他,白了一眼:“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難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就不能是別的關係?或者,你現在與我一起飲酒,那你於我是什麼身份?也是我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