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
蕭離喊了兩聲,見蕭寶兒沒了回應,這才確定他已經睡著了。
小心翼翼的起了床,出了蕭寶兒的臥室,這才開門進她自己的臥室。
隻是一進門就覺出一股濃濃的藥味,人的呼吸聲……
屋子裏有人?
“幼菱?”
喊了一聲,蕭離又覺不對,幼菱一個小姑娘,這氣息應該是個男人。
很快,蕭離便鎖定那氣息來自屏風後麵,她手臂一震,幾根銀針捏在手中,蓄勢待發。
她點亮了蠟燭,一道黑影霎時閃來,蕭離來不及看清是誰,數根銀針甩手齊發。
黑影緊急躲開,眼看要擒住蕭離,她連忙一個後彎腰躲開,一腳踢在那人手肘,隻聽‘啊’的一聲,說道:“是我。”
容潯?
蕭離站定,這才看清,竟然是容潯,胡須拉渣的,風塵仆仆的,眼裏盡是疲憊,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似的。
也對了,他去重災區救災,救濟災民,那是苦差事,人瘦了也是正常的。
看著蕭離眼裏巡視的模樣,容潯心裏沒少難受。
“許久不見,你身手不錯,挺快的。”
容潯有幾分疲憊,就是說話都沒有之前那樣的擲地有聲。
蕭離嘴角微微上揚,“女孩子嘛,總得防身不是。”
“防身?防我?”
蕭離看著容潯,這腦回路也太奇怪了吧,這談話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容潯踉蹌著步伐走向蕭離,而蕭離則往後退,一麵退一麵說:“容公子,哦,不晉王爺,還請有話直說吧。”
“晉王爺?”
“是,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以前多有冒犯。”
“你竟與我這樣生疏,我看道紅扇的飛鴿傳書,說你要與我斷情……”
“我……身份有別,終究不是一路人,晉王身份尊貴,蕭離高攀不起,我不過是有自知之明,不讓晉王為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逼近一個後退,直到蕭離無路可退,他們就在一步之遙兩眼相望。
“晉王晉王?不讓我為難?你就是因為我沒告訴你真實身份,所以怨懟我?”
蕭離搖頭,“不是。”
“那你為什麼?”
蕭離看向容潯,“你我緣分淺。”
容潯冷笑,“你說緣分淺,有什麼證據?憑什麼你說緣淺就緣淺?那你當初何必招惹我?”
蕭離瞪眼,“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容潯指著自己的唇,“這裏,是你主動吻的。”
“我……”
蕭離無言以對,“當初那是發乎情止乎禮,不過是一個吻而已。”
“一個吻?那我這裏呢?裝的都是你,你預備怎麼補償?你不是神醫嗎?大國醫嗎?你若是能讓我這裏舒心,我就承認我們緣盡。”
他指著胸口,“心裏全是你,怎麼辦?”
“你口口聲聲叫我晉王,那宇文初呢?他也是王孫貴胄,南郡王之孫,身份可高貴?為何與他那樣親近?”
白日裏,看到蕭離和宇文初在房頂那樣親密無間,容潯一口血湧出,沒差點噴灑現場。
若不是不想在宇文初和蕭離麵前出糗,如果不是一時心痛難耐,他必定上前看個究竟。
在客棧裏,他糾結萬分,最終還是想回來問一問蕭離,她意欲何為?
難道就真的如此絕情?在無緣分了?
他定定的看著蕭離,“或者你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