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萬一!”
蕭映雪想,當初吃了蕭文才的虧,她還不至於吃第二次虧吧?
嘴上這般說,心裏也是擔心的,於是,蕭映雪便也支著春桃速速去睡覺了。
春桃躬身行禮,乖巧退下。
她自然知道蕭映雪有些什麼打算,便也不敢耽擱,連忙就去睡覺去。
再說那蕭嚶嚶,她捧著野菊花,悻悻的來到蕭文才家。
屋子一片漆黑,看來早已入睡。
她推了一下門,卻上了鑰,又找了後門,從一處矮牆翻了進去。
“我的花……”
那野菊花原本就奄奄的,就在跳下牆的時候,摔個稀碎。
她忐忑不前,籌措萬分,心口跳的撲通撲通的,好似要跳出喉嚨一般。
文才哥哥見到她會歡喜嗎?
還是會將她趕走?
借著月光,蕭嚶嚶摸到了後院,摸到了蕭文才的睡覺的屋前。
她放下那些略帶殘次的菊花,原本想看一眼蕭文才就離開的,可是,她推不開那道門,上了鑰。
他是在防她嗎?
哦,不!
誰人睡覺不鎖門呢?
窗戶?
蕭嚶嚶找了窗戶,戳破一個洞,借著月光,看到了床上的蕭文才。
他是才子,是秀才,是教書先生,就是睡覺都那麼規規矩矩的躺著。
遙想數月前,她也如今夜這般來到他身邊,當了他的夢中情人……
若不是蕭離,她應該就是他的妻吧!
蕭嚶嚶環視一圈,看到一把椅子,她搬了過來,然後踩在椅子上,從窗戶翻了進去。
“文才哥哥……”
細小的的哭聲,蕭嚶嚶依偎在他床前,淚如雨下。
她顫抖著摸上他的臉,驚得蕭文才一身冷汗,猛的坐了起來:“什麼人?”
蕭嚶嚶驚慌失措,左右搖擺,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連忙道:“是我是我文才哥哥……”
蕭文才翻身下床,找了火折子點亮了蠟燭。
這才看到站在他不遠處的蕭嚶嚶正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模樣。
當初,她也是這般出現在自己屋裏,然後讓他犯下了大錯。
一個他終身都不肯原諒自己的過錯。
他覺得自己對愛情不忠,對蕭離不忠,不配蕭離。
自然,心底對蕭嚶嚶也有所愧欠。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蕭文才張口結舌,隻覺舌頭在嘴裏打轉,都要說不直溜了。
“夜半三更,你這樣,若是讓人知道,豈不是讓人恥笑嗎?”
蕭嚶嚶微蹙著峨眉,滿臉淒楚,波光盈盈的看著蕭文才,細聲道:“我知道文才哥哥恨我,可我……可我始終忘不了你,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就隻是看看。”
蕭文才一甩衣袖,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薄薄的裏衣,連忙找了袍子穿上,一麵說:“你已嫁為人婦,就該守三從四德,怎可這樣隨意任性。”
他堂堂讀書人,長此以往,恐怕非要讓蕭嚶嚶這人給全毀了。
原本,他還準備去吊唁蕭大有一家的,想著和蕭嚶嚶那些尷尬的過往,便不去的好。
這每晚都鎖好門,卻不想,蕭嚶嚶竟然還是闖了進來。
蕭嚶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也知道我錯了。”
說罷,她抬眼看向蕭文才問道:“文才哥哥可還在生我得氣?”
蕭文才沒好氣道:“不曾了。”
“當初我拒絕了你我的親事,並非我所願,都是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