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他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側,知予溫順的起身,跌坐在他身側。
“阿離,你靠著我。”
宇文初拍了拍肩頭,輕輕攬了一把知予,知予震驚之餘也隨了宇文初的要求,就順勢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阿離,你一定不相信吧,像我這樣的人,也會有真心,是不是很搞笑?”
“奴家相信公子,人心都是肉做的,自然會心生情愫。”
知予淡淡柔情,順著宇文初說道。
在她腦海裏,不免想起中秋前夜,在楚楚留香酒樓,蕭離隨手就能彈琴歌唱,拈花一指便能成詩詞,那樣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人,試問那個男人不喜歡呢?
盡管主子爺未曾明說,可每次聊天時,她都知道,主子爺容慎也是喜歡蕭離的。
而她?
一顆棋子,身處泥潭的稻草,人生一片灰暗迷茫。
“公子……”
“叫我宇文。”
知予話音剛落,宇文初就打斷了她,他猶記得那個女人喜歡叫他宇文,他好生喜歡這樣的稱呼。
“宇文,奴家堪折直須折。”
奴家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宇文初低頭,看著知予,懷裏的人兒音容笑貌竟是蕭離傻裏傻氣的笑著。
他一時驚喜,眨巴眨巴眼睛,再一看,懷裏的人依然是知予。
知予從他一係列的反應,心中也有數,笑道:“奴家不介意你把我當做她。”
宇文初單手倒酒,一口悶下,心懷忐忑的再次看下知予,又是蕭離,他心尖上的女子。
“阿離……”
喊一聲,宇文初溫唇落下,知予玉手纏上他腰間,一點一點點的解開衣帶……
翌日清晨。
宇文初從知予的房間醒來,刺眼的光芒射在大粉床上,而他的臂彎還枕著知予,她還撅著小嘴,未曾醒來。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然後起床穿衣,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知予,卻意外發現她手裏拽著一張錦帕。
那錦帕上有一抹刺眼的紅,這,這應該是落紅吧?
正想著,知予緩緩轉醒,看到宇文初注視著自己,嚇得連忙起身,“宇文,你醒了?”
她連忙打開被子,翻身下床。
那床單上,也沾著一些紅,無不告訴宇文初,知予的的確確是淸倌兒,第一次給了他。
他微微蹙眉,說道:“不許叫我宇文。”
“啊?”
知予愕然,昨兒不是他自己說的要叫他宇文嗎?
“可是知予做錯了什麼?”
“沒有。”
隻是宇文是蕭離愛這樣喚他,昨夜一定是喝迷糊了。
知予低著頭,淡然一笑:“奴家聽公子的。”
說罷,宇文初嗯了一聲,抬腳就走,知予連忙跑上前一把環住宇文初的腰,“公子可還會來?”
宇文初身子一顫,他還回來嗎?
“奴家會一直等著公子的,奴家雖然命賤,可一直是淸倌兒,公子是知予的第一個男人,奴家惟願一直追隨在公子身邊。”
知予兩眼汪汪,纖細的手緊緊的抱著宇文初,不舍放手。
“知予姑娘,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宇文初玩過的女人,最多不過三月便會被我所棄,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有什麼遐想。”
他一慣作風便是如此,女人於他不過是泄情的而已。
說完這話,宇文初隻覺胸口沉悶,像是被碎了大石頭一般,重重的,壓的他難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