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呢?我媳婦兒呢?”
鐵根醉得眼睛半眯著,到處在找李桂枝。
李桂枝揪了下他的耳朵,“我在這裏。”
鐵根回過頭,努力睜大眼盯了會兒她,咧嘴傻笑起來,抱住她的腰。
“媳婦兒,你人真好,我以後要一輩子對你好!來,我們親一個!”
他一閉眼,噘著嘴湊到李桂枝臉上去。
二柱和大牛他們在旁邊起哄。
李桂枝臉瞬間通紅,捂住鐵根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見不得的人話。
“鐵根你喝醉了!”
“沒醉沒醉!”
鐵根抱著她的腰扭來扭去,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打呼嚕了。
二柱拍手說:“大牛,趕緊把鐵根扶回房去讓他休息,醒醒酒,晚上才不會耽誤洞房!”
大牛曖昧一笑,“得嘞!來嫂子,我們把鐵根扶進屋。”
他和二柱扶著醉倒的鐵根進屋。
李桂枝耳根子都被他們說紅了。
午飯吃過,蘇允禾他們坐著聊了會兒天,就回去了。
蘇允禾笑著說:“鐵根娶了媳婦兒,方叔算是完成一樁心願了,現在該好好享福了。”
“是啊。”
賀廷鈞把她微涼的小手握在手心,揣進大衣兜裏。
兩口子在路上悠閑的走著,周圍環境安靜,歲月靜好。
……
蘇允禾的肚子已經三個多月,早起偶爾吐一次,其餘時間除了嗜睡,就沒其他反應。
何春花時常過來看她,跟沈玉芝交流‘針法’,兩人給孩子勾了不少小衣服小褲子。
蘇允禾沒事就擺在床上看,小襪子、小毛線鞋,什麼都是小小的,特別可愛。
越來越期待孩子的降生。
時間一晃就到了二月,還有不到二十天過年。
孩子們也放假了。
每天一大早就跑出去找小夥伴玩,跑得滿頭大汗,老遠就聽到哈哈大笑的聲音。
早上,蘇允禾坐在堂屋磕著瓜子烤火。
門口有個戴著軍綠色火車頭棉帽子的男子,往屋裏瞧著,身上斜挎著一個軍綠色的布包,印著郵局的標識。
蘇允禾走出去,“同誌你好,有什麼事嗎?”
男子笑著說:“你是賀廷鈞賀同誌的家屬吧?我來給他送信的。”
蘇允禾說:“我是她媳婦兒,你把信給我就行。”
“行。”
男子從包裏掏出一封信給她。
蘇允禾看了看寄件地址,是從京市寄來的,寄件人姓牛。
沒聽過賀廷鈞說京市還認識姓牛的人啊?
“謝謝啊同誌。”
蘇允禾道了謝,把信拿回屋放好。
中午,賀廷鈞收工回來,蘇允禾把信給他。
“早上郵遞員過來送的信,你看看。”
賀廷鈞一看寄件人,就知道是陸兆謙寄來的。
他邊拆信邊對蘇允禾說:“這是大哥寄來的信,他那個位置有很多人盯著,所以一般重要的東西,他都是找信任的人寄出去的,所以寄件人不是大哥的名字。”
蘇允禾點點頭,表示理解,身居要職,必須小心謹慎。
賀廷鈞坐在她身邊,把信放到中間,讓她一起看。
信的開頭,寫著對即將到來的春節表示祝福賀喜,後麵隱晦的說,上麵要有新的變革,提醒他學習和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