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武市的臨市濱海城,一棟出租屋內。

趙家老二趙鵬程看著電視裏關於昌武頻道播放的鐵石礦業集團一把手的交接儀式,嘴角撇了撇,他最看不慣趙家這樣逍遙法外了。

趙鵬程忍不住給趙鵬飛打了電話:“你說的一個月要讓趙家覆滅,現在快要半個月過去了,趙鵬超已經掌管了趙家,而且還把集團改成了四海集團,他還有韓亞這麼一個昌武一把手的母親。你能做到一個月把趙家繩之以法嗎?”

“事在人為,你老實看戲即可。不管怎麼說,趙嘯聲也是你的父親,趙鵬超也是你的弟弟。如今趙家死了趙鵬展和趙鵬翔,你就不覺得心裏有些許難受嗎?”趙鵬飛好奇道。

“我當然難受了,但是我是對他們失望而難受。老大趙鵬展,當初他被炸彈炸毀了雙腿,老爺子趙嘯聲已經打算放棄治療了,畢竟治回來也是個殘廢。我當時不願意放棄治療,是我一個人陪他趙鵬展度過了icu的搶救期,是我在他病床旁邊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照顧了好幾個月。可是現在他居然在遊艇上要炸我。還有我四弟趙鵬超,小時候就屬我倆關係好,可是他居然為了得到趙家的計劃,放任喪牛來殺我,真是可憐可悲又可歎啊!這就是趙家!一個隻有利益沒有情的趙家。”

趙鵬程繼續吐槽道:“還有老爺子趙嘯聲,當年還是礦區主任的他,騙我母親懷了他的孩子,在我出生之後,他就把我和母親扔在了偏遠山村,然後等我十多歲時,他突然來到山村把我從母親身邊搶走,硬是把我母親給整出了精神病,在八年之後我考上大學,那時才有自由跟母親見麵,但是我的母親已經不認識我了。在我完成學業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想把母親接到身邊孝順,但是她已經離世了。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趙嘯聲讓我此生留下的遺憾,對我來說,人生可以沒有父親,但絕對不能沒有母親。至於我的孩子,我也讓她跟她母親的姓,不做趙家人!”

聽到電話裏趙鵬程的話,趙鵬飛不知該如何安慰,最終隻是簡單說了一句:“放心吧,趙嘯聲我一定會讓他繩之以法的。”

掛斷電話,趙鵬飛決定必須要加速處理趙家了。

……

與此同時,趙嘯聲讓保鏢邱濤盯著常征,發現常征始終盯著趙家的調查不放手,於是打電話讓李博東支隊長給常征派個別的案子去調查,分散一下常征的主要精力。

於是,李博東通知大隊長張秋峰,讓張秋峰給常征隨便派個別的案子去調查。

張秋峰接到命令,立刻把28年前的陳年舊案交給了常征,讓常征去調查。

常征覺得張秋峰是趙家的人,故意把自己從調查趙家的案子裏給支開。

張秋峰對此不做一絲一毫的解釋,就是命令常征去執行。

常征對此氣憤不已,直罵張秋峰是趙家走狗。

常征拿著卷宗,氣急敗壞的去調查28年前的一具無名屍骨。

剛出門,他便遇到了幾天沒見的趙鵬飛。

趙鵬飛衝常征說道:“你小子,肯定又是在生張秋峰的氣吧?”

“你怎麼知道?”常征好奇道。

“我當然知道,你手裏的卷宗,應該是關於28年前的一起礦難吧。”趙鵬飛循循善誘的提醒道。

常征驚詫道:“你連這都知道,我都懷疑是不是警務局有你的眼線!”

趙鵬飛沒有搭理常征的話,繼續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張秋峰不是好人,覺得張秋峰是害死你父親常非的凶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明麵上大張旗鼓的對付趙家,而張秋峰,他走的是另一條路線,一條殺人於無形的路線,不知不覺就成為一把尖刀插入趙家的心髒。”

“這怎麼可能,就憑他張秋峰那個慫樣!”常征不相信的說道。

趙鵬飛笑道:“看人不能隻看表麵,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張秋峰給你的卷宗,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可以看看卷宗底下簽字的人是誰?”

常征聞言,急忙打開卷宗觀察,結果居然在卷宗底下的簽名處,看到了28年前礦難事故認定人的簽名是:趙嘯聲!

常征不可思議道:“難道張大一直隱藏在暗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