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會對我哥痛下殺手?”司慕白質問。
“沒錯!”季冥淵揣測道:“慕白,如果我是你,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他。”
“所以,我不會把他交給你,更不會,讓你有機可乘。”
季冥淵本就生性多疑。
這個局麵,他不會看不清。
如果他一鬆懈,司慕白為了繼承家產,隨時會痛下殺手,順利成為司氏的掌權人。
“果然,連你也防著我。”司慕白靠在牆邊,姿態顯得懶散。
“可你不是我,季冥淵,你不懂,私生子在豪門家族如何度日如年,今天我不殺了他,他醒來後遲早會殺了我。”
“慕白,司野活著的時候沒能殺你,你以為是他殺不了你,還是不想殺你……”
“司野如果真的想除掉你,他還會留你到現在麼。”
“那又如何?他若不死,想除掉我……也是遲早的事。”司慕白道。
“冥淵哥,你以為我想成為私生子?如果可以,我寧願一開始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決定不了自己的出生,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難道我就要注定這一輩子,也抬不起頭麼?”
“你和我是一類人,可以對至親痛下殺手!不擇手段!”
“不,我和你不是一類人。”季冥淵反駁道。
“如何不是?我現在想殺了司野,和你當初對時氏集團趕盡殺絕,有何不一樣?”
“夠了……慕白,你知道的太多了!”
“罷了。”司慕白冷冷道,“你就天天守著他,但願他自求多福吧。”
……
天亮之時。
季冥淵半靠在沙發上。
“怎麼樣?有下落沒有。”
“季先生!我們懷疑欣洛小姐已經使用了假的身份證逃離,畢竟當初有薄氏幫她,我們也屬實盡力了,主要是她逃跑的行蹤一無所獲,現在她定是用了造假的身份,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我們真的無從下手。”
“真是廢物啊。”季冥淵歎了一句。
“季先生,要不然,您還是放手吧,畢竟曾經相愛一場,也用不著趕盡殺絕了,欣洛小姐定是怕極了你,所以才會……”
“行,下去吧。”季冥淵揮了揮手。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
他沒有發火,動怒。
他也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失去了。
一瞬間失去了。
好像一瞬間失去了很多,心裏空落落的。
十幾年了。
十幾年的光陰,恍如隔世。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算計了她十幾年,終究作繭自縛,將自己算計成局中人。
“有酒嗎?”
“有,先生稍等。”女傭禮貌道:“我們這就去取酒來。”
“嗯。”
不一會兒。
奢華的桌上擺滿了酒。
手下還帶來好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陪他喝酒。
“先生,心情不好嗎?我陪你喝一點,要不然我們玩遊戲吧,等會你,你蒙住眼睛,隻要你能抓到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穿著深v吊帶裙的女人,說話溫柔無比,已經主動貼到了季冥淵的身邊。
季冥淵一句話也沒說。
連喝了幾瓶酒。
女人見他差不多了,便溫柔嬌嗲的將他拉到了房間裏。
“季先生,我們開始遊戲了好嗎?你需要蒙住眼睛,一會要抓到我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