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寧妤回到天堡別墅養胎。
而與此同時。
這段時間,司野和季冥淵也一直在養傷。
安靜的別墅裏。
醫生每天按時給司野換藥。
季冥淵每天遊泳,喝酒。
“怎麼樣了?”季冥淵圍著白色浴袍,走進客廳。
司野今天才能下床,走了幾步之後,躺到了沙發裏。
胸口的痛楚鑽心刺骨,傷之嚴重,並不是那麼容易好的。
“季冥淵,我死不了,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知為何,司野看到他,此刻隻覺得礙眼。
難以置信,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照顧自己。
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
“嘖,看起來,你恢複了不少,比之前奄奄一息的樣子好多了。”季冥淵幸災樂禍的調侃:
“怎麼,我照顧了你這麼久,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欣洛的行蹤,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你出去,我想靜靜。”司野一個冷眼刀子,開始下起逐客令。
欣洛欣洛,他滿腦子就知道欣洛欣洛……
“靜靜?你又想靜靜了?”季冥淵戲謔。
“那你沒有想欣洛?”司野不答,反問道:“整天欣洛欣洛……你都成了他的前夫!指不定,那個女人早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
“……甚至,有可能小孩都有了!”
司野的話,很平靜,帶了幾分玩味。
但是季冥淵聽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她要是敢懷別人的孩子,我會……”
“急了,你會怎樣?”司野問。
“她沒有資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沒有資格和別的男人生孩子,如果真的懷了,我不介意讓她打掉!懷幾個打幾個,我看她還敢不懷!!”
“嗬………”司野勾唇淺笑:“你別忘了,她是你前妻,你們已經離婚。”
“司野,你到底站在哪一邊?這段時間要不是我照顧你,再加之運氣好,你恐怕早就一命嗚呼……”
“好了!”司野擺擺手,胸膛微微起伏。
“季冥淵,你還不明白麼?”
“不是我命大,更不是運氣好。”
“是寧妤……是她救了我一命………”
那晚上。
他清楚的看到,薄君熠的槍……是因為寧妤求情。
所以,他才僥幸逃過一劫。
司野邪佞一笑:“那個女人也是有意思,她應該恨透了我和你,為什麼又要救我一命?”
他平日裏有穿防彈衣的習慣,偏偏那一晚,沒有。
如果她不求情,薄君熠壓根不會手下留情。
“季冥淵!”
司野鄭重地說:
“寧妤和欣洛是好閨蜜,對吧?”
“對!”
“那你賣我一個人情,放了欣洛,不必對她趕盡殺絕,就當,是我還寧妤的一個人情,從此,兩不相欠。”
“……”
季冥淵一個大無語。
司野瘋了?居然要幫那兩個女人!
好基友,說變臉就變臉。
季冥淵看著昔日狂妄跋扈的少東家,疑惑不已:“司野,你他媽腦子壞掉了?!”
“我腦子沒壞,倒是你,有漸漸入魔的跡象。”
司野用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他。
“季冥淵,你該冷靜冷靜。”
“是,或許我該冷靜。”季冥淵一把扯掉浴巾,落座在沙發上,強壓的怒火讓他感到狂熱無比:
“那我們就好好地,冷靜地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