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消息,總鏢頭直接氣暈了過去。

州府那邊還有很多細節要處理,也忙翻了天。

宋時蘊對這些消息,卻不怎麼好奇。

她和總捕頭一起,押送著靜心真人,便踏上了回京的路上。

在回京的路上,宋時蘊借口休息,開了一道陣門,去了邙山。

……

不多時,宋時蘊和總捕頭一起,將靜心真人押送回京,送去了天司局。

宋時蘊回來時,正是一大早。

周真人坐在天司局裏,正在打瞌睡,沒想到宋時蘊回來得那麼快。

看見宋時蘊進來的時候,他打了一半兒的哈欠,頓時噎住了。

“咳咳咳——”

周真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二小姐,你,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宋時蘊淡淡一笑,“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了。”

宋時蘊說完,看向一側的總捕頭和押送進來的靜心真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周真人聽得麵色凝重,剛想問點細節。

宋時蘊卻道:“具體的,就讓總捕頭跟真人說吧,我這連夜奔波,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周真人聞言,倒是想也不想地答應下來,“那二小姐快快回去休息吧。”

宋時蘊道了一聲謝,將一切托付給總捕頭和周真人,她便轉身離開了天司局。

方才從天司局踏出來,宋時蘊腳步一頓,開口道:“出來吧。”

話音落,謝如故便從旁邊的小道走了過來。

宋時蘊瞥了他一眼,並不算意外:“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

“你一入城門,我就知道了。”謝如故走到她身邊來,神色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宋時蘊不打一聲招呼就出遠門。

他看向宋時蘊,“不僅我知道了,陛下也知道了。”

宋時蘊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如常,提步便往外走。

謝如故跟在她身邊,“婚期定下了,這件事二妹妹知道嗎?”

宋時蘊嗯了一聲,“關於婚期,我剛好想跟你說一聲,把婚期提前吧。”

謝如故一頓,“提前?”

宋時蘊頷首,“三天後,九月初九,重陽節,正是好時候。”

謝如故沉吟片刻,“好,都聽二妹妹的。”

宋時蘊瞥了他一眼,兩個人默契地沒再說話。

直至出了宮門口,謝如故才開口,“我送你回去。”

宋時蘊看了一眼,門口的定國公府的馬車,沒有拒絕,便和謝如故一起上了馬車。

宋時蘊坐在馬車上,開門見山,“聽說我師父,在我死後一直閉關不出?”

謝如故沒有猶豫地嗯了一聲,顯然很清楚宋時蘊口中的師父是誰。

宋時蘊聞言,扯了一下唇角,“謝世子,你說如若我師父知道,我還活著的話,他會做什麼?”

謝如故沉默良久,道:“邙山,又該熱鬧了。”

宋時蘊聞言,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養屍陣是你揭露的吧?”

謝如故嗯了一聲。

宋時蘊看向他,又道:“我能夠複生,也是你做的手腳?”

謝如故還是嗯了一聲。

宋時蘊頓了一下,“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謝如故道:“定國公府與慶元帝一直關係密切,從一開始你出生,被抱進皇城裏,慶元帝需要一個人,為公主身份做遮掩。”

“就從衡陽大長公主身邊,選了一個奶娘,進宮照顧你。”

皇室對外宣稱,時玉公主是皇後所出。

可事實上,宋時蘊和皇室半點關係也沒有。

皇後當時就已經病重將死。

根本沒有辦法照料一個孩子。

但,慶元帝又不放心,將時玉交給任何一個宮妃照料,就怕消息傳出去,會讓人懷疑時玉的身份。

這件事就隻能交給,慶元帝十分信得過,且對自己登基有從龍之功的衡陽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