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怡景這人雖說風流了點,可這麼多年兄弟,他的為人周稷也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真的有意思,他是不要命了,敢耍王宜寧?
郝聞想了想,笑,“也是,說不準以後怎麼著呢,先看著吧。”
蕭怡景碰了下王宜寧的胳膊,跟她打起來眉眼官司。
“不是你說,我過來,然後你想辦法咱倆再單獨出去?”
“出啊,現在就出,這怪沒意思的。”
“那稷哥等會發現了怎麼辦?”
他倆這事隱秘,也暫時不太想讓人知道,蕭怡景這個局子是早就說好了的,不能不來,要不王宜寧也不能硬纏著周稷一塊過來。
蕭怡景挑了下眉,風流蘊藉,“我去說?”
王宜寧瞪大了眼,搖頭。
她還是有些惴惴。
是別人也就罷了,她到底還有點怕稷哥。
哪裏敢讓他知道啊。
周稷摸著手機,靠在長廊邊上,就往那邊掃了一眼,然後燈光明寂之際,點了根煙。
他夾著煙,聽著外麵的嘈雜聲,有些百無聊賴。
忽然,鼻尖湧上一股香水味。
說實話,不算難聞,可很莫名地,他就是有些心煩意亂。
有一隻白皙纖長的手伸過來,在周稷眼前晃了晃,聲音甜糯,“周少。”
這些年裏,有人喊他周總,也有人喊他周少,什麼場合下該怎麼叫大家心裏也都有個數,周稷微挑眉目,看過去。
女人穿得很清新,在這樣的場合下,甚至算得上一股清流。
她笑了笑,靦腆可人,“看您一個人在這,就想著過來打打招呼。”
周稷眼眸半眯,看著她。
又仿佛透過她在看別人。
這人的氣質和江季姝有些像,這麼一眼望過去,就有點耳目一新的意味,更別提說起話來,拿捏的腔調,恰到好處的柔婉。
周稷笑,意味不明,“然後?”
何棠抿唇,有些無辜,“什麼然後?”
她這麼個表情一出,就顯得有些做作,方才的相似半點不剩,有形而無韻。
周稷的麵色一冷,側身,曬笑,沒理他,徑直往前麵走。
何棠不知道聽過多少周稷的事,這會好不容易費大勁才來了這場局子,又親眼見到了人,哪裏甘心人就這麼在眼前走了。
她追上去,“周少,我剛說錯話了,我知道您很久了,能認識一下嗎?”
她的眸子很亮,怯怯地看著他。
可周稷是什麼人?
一眼就能看清她心裏在想什麼。
他啟唇,聲音淡淡,“你再這樣,我就得找找,今是誰把你帶來的。”
何棠不敢吭聲了。
周稷眉目鬆動,走過去。
蕭怡景正攛掇著大夥出去玩,這會見周稷過來,把人拉過來,“稷哥,出去兜兜風怎麼樣?”
周稷扯唇,瞥了眼一旁的王宜寧,“行啊。”
周稷都發了話,也用不著再商量。
這一大夥人都要財有財,要權有權的,車子也多,沒一會,就一人開了一輛。
王宜寧站在那,看了眼周稷,說話也甜,“稷哥車開得快,要不我坐蕭怡景的吧。”
說著,扯了下蕭怡景的袖子。
蕭怡景連忙開口,“對,就讓她坐我這,我保準把人照顧得妥妥貼貼。”
周稷點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