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嘖了一聲,瞥他一眼。
“你就是個榆木腦袋,想不通也正常。”
“我問你,這些東西都是誰寫的?”
這個郝聞知道答案。
沒怎麼思索就直接脫口而出,“以前上高中那會對稷哥有意思的女生寫的啊。”
徐亞下巴點了點那幾箱子書信,“那不就對了,現在稷哥又想要這些東西,隻能說明他現在才知道,這裏麵可能有誰寫給他的信,而他機緣巧合之下,沒收到。”
郝聞一聽,眼睛亮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對啊。”
這麼解釋,倒能說得通了。
徐亞搖了搖頭,“你啊,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這麼多年都沒在乎過的東西,突然想要,除了裏麵可能有誰寫給稷哥的東西,還能有什麼可能性?至於這人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被這麼一問,郝聞就算想不知道也不行。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來這人是誰。
可這怎麼看起來不太現實呢?
這裏頭可都是高中那會的人寫的信。
江季姝……難不成那會就認識稷哥?
郝聞在心裏頭臥槽了一聲。
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高中。
那可太久了。
徐亞見他這副模樣,笑笑,“怎麼?知道到底是誰了?”
郝聞的喉頭梗了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也就是猜測,具體到底怎麼回事,我還真不知道,等知道了再告訴你。”
夫妻倆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郝聞都這麼說了,徐亞也就沒再多問。
“成,那這些東西呢?稷哥來取?”
“先放這吧,稷哥那邊可能突然有點事,來不了,等空了再來取。”
說著,他又趕緊去把箱子合上,又仔細檢查一遍,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漏掉。
老太太這次暈倒算得上來勢洶洶,情況有些嚴重。
周稷人在這,請的都是最好的醫生和專家,到底還是穩定下來。
楊夢把王媽剛熬好送來的湯提在手裏,準備進病房,看著周稷,“你也忙了大半天了,歇會吧。”
周稷搖搖頭,“不用。”
說著,把手伸出來。
“給我吧。”
楊夢知道老太太和周稷經過上次那事以後雖然表麵上沒什麼,可心裏到底有點隔閡,這會見他主動要進去,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飯盒遞給他。
周稷接過飯盒,推門進去。
老太太才醒沒多久,身子很虛,見他進來,有心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口,也沒發出聲音來。
周稷把飯盒放在旁邊,開口,聲音不知為何帶了點艱澀,“躺著吧,等會好點了,再吃點東西。”
“王媽特意熬了給送過來的。”
老太太閉眸,點了點頭。
這話說完,病房裏頭一時間靜默無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老太太的聲音才傳來,“葉知暖那事,是你幹的?”
說完這句,她喘口氣,又歇了會,才接著開口。
“葉南都想法子找到我這來了。”
周稷聽了,抬眸,然後點頭,嗯了一聲,“是我。”
葉知暖到底陪了老太太那麼長時間,她再開口,語氣有點不好,“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送她去坐牢!”
葉知暖在老太太麵前一向營造乖巧懂事的形象,陪她也陪得勤。
老太太前麵雖然因為周稷的話疏遠了葉知暖,可這麼久以來的感情也不能是假的,還是忍不住為這事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