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胤文之所以如此之快,將炮火對準了秦東,不外乎兩點。
一來,是秦東得罪了自己,裴胤文是一刻都等不及想爆踩此人了,二來,便是秦東文名極盛,如今早已享譽整個炎京城,被許多當世大儒所看好。
據說,就連曾被秦東擊敗地‘詞聖’孔建柏,在退隱之後,也對秦東心服口服,讚歎有加,不斷到處宣揚,使得秦東之名,被傳得神乎其神,逐漸成為了一塊金字招牌。
倘若此刻,裴胤文能將秦東當眾擊敗,無疑會名聲大噪,踏上一個新的高度。
故而才會第一時間,將秦東推上了風口浪尖。
“裴師兄第一個選的,居然是秦東?”
眾多弟子們見此,先是一種疑惑,隨即紛紛恍然大悟。
看來……
裴胤文此舉,是打算第一個踩著秦東上位啊。
“哦?此人便是秦東!”羅少白坐在主位之上,也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縷失望之色。
他還以為,這秦東是什麼厲害人物呢!
看其境界,竟隻有凝脈境三重?好像還是剛剛突破不久。
此等小角色,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可實際上,卻根本入不了羅少白法眼!
“第一個被選中的,居然是我?”
秦東挑了挑眉,作為當事人,他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柿子嘛,一般都是挑軟的捏。
他表麵上隻有凝脈境三重,又名氣極大,裴胤文要挑軟柿子,當然是首選自己了。
“這個裴胤文,也太陰險了,明知道我們沒有參加過論道會,也沒有提前做準備!看來,他是早就算計好了,要踩你上位啊。”
雪紫煙見了,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這裏人多眼雜,又是論道會,她已經拂袖而去,帶著秦東率先離開此處了。
如果是其他人,此時一定會非常被動,不過秦東卻隻是笑笑,淡然說道:“反正來都來了,不如看看,這裴胤文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吧。”
說完,立即將目光轉向了裴胤文,回應道:“既然裴師兄如此看得起師弟,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隻是不知道這論道,究竟是這麼個章程,還請裴師兄不吝賜教……”
“哼,既是論道會,那我們之間,自然是吟詩作對了。”
裴胤文冷哼一聲,極為不屑地解釋道:“當然了,你若是心境修為很差,也可以直接認輸!反正你本來就是師弟,就算輸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會有人嘲笑的,嘿嘿……”
說完,竟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好似能借機羞辱秦東,那是多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原來這所謂的論道,就隻是吟詩作對?”
秦東眨巴了一下眼睛,本以為很難……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
虧得這個裴胤文,還在那自得其樂,以為穩穩占據了優勢,殊不知,自己才是已經落入了圈套之中。
“不錯,你若是後悔了,現在棄權,應該還來得及。”裴胤文一臉輕蔑地看著秦東,戲虐道。
“棄權?”
秦東輕輕搖頭,渾然無懼道:“裴師兄能找上我,那可是我的榮幸,若是棄權,那豈不是掃了師兄雅興?不如,還是請師兄賜教吧。”
“你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
裴胤文眼中凶光一閃,情知光靠嘴皮子,應該是嚇不住秦東了,幹脆說道:“如此,那便已‘少年’為題,作一首詩吧!”
“以‘少年’為題,作一首詩?”
場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以為裴胤文作為師兄,多少都會要一些臉麵,沒想到他竟如此無恥,搶先出題了。
如此一來,整個場麵,對秦東來說,可以說是不利到了極致,甚至可以說是用心險惡,根本就是耍賴。
道理很簡單。
因為舉行論道會之前,裴胤文必定是提前做了功課,以及準備的,說不定詩詞,在此之前,早就已經預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