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七大家族之人,君從霽、候承望兩人都有一定見識,自然一眼認了出來,那一縷白色煙氣,就是“吸髓蟲”!
可這般恐怖地吸髓蟲,他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是頭一回見到。
事實上。
正常情況下,吸髓蟲能將一個大活人,化作幹屍,已是極限了。
可由於七大家族之人,本就是秦東的仇人,又兼這個鮑天臨,乃是坑害蕭紀遠的始作俑者,秦東憤恨之下,竟全力催動了吸髓蟲,使得此蟲邪性大發,竟硬生生將這位鮑家大少爺化作了一灘血水。
此等畫麵,便是連蕭紀遠這個受害者看了,都是一陣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搞不清楚秦東這家夥,究竟是入了魔道,還是仙道……
但不管怎樣,大仇得報之餘,蕭紀遠還是覺得無比解氣的,這種處置之法,比他親自動手,還要痛快了無數倍。
嗡!
先處置了一人,秦東並沒有打算收手,而是輕拍玉瓶,使得血水之中,那道壯大了許多的白色煙氣,再度騰空而起,縮回了瓶口之中。
這吸髓蟲,初次使用之時,秦東還覺得太過邪惡了,如今,拿來對付這種無恥之徒,還讓他產生了一絲意猶未盡的味道。
見剩餘兩人又驚又懼,秦東冷笑道:“這就怕了?剛才你們打算對付蕭紀遠的時候,不是還準備了數種行刑之法麼?我倒是很好奇,鮑天臨折磨完了之後,你們要怎麼對付蕭紀遠……”
“前輩饒命!本少……本少之前的狂言,都隻是逞一時嘴快而已,壓根沒有想過,要拿來對付蕭紀遠啊。”
君從霽實力不高,本就遠不如鮑天臨,現在又麵臨鬥篷人當麵壓迫,哪裏還敢反抗?當即舉了白旗,哀聲求饒了起來。
“前輩,我倆都是受了鮑天臨的脅迫,才會過來對付蕭紀遠的,隻要前輩大發慈悲,饒了我等,本少一定對天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敢對蕭紀遠,還有蕭家,產生半點異心了。”
候承望驚恐地叫道,他養尊處優慣了,又親眼見到鮑天臨橫屍當場,連神魂都不曾溢出,那種滋味,比他親自往地獄之中走了一遭還要可怖,隻好舍掉節操,想方設法,尋求自保了。
被吸髓蟲吸幹精髓與神魂而死,那種滋味,候承望寧願自爆,也是不願以身試法的。圏圏仦哾蛧
“是嗎?既然兩位不願死,那不如看看,各自儲物戒之中,可有什麼蕭兄需要之物,不妨拿出來,看看蕭紀遠是否接受?”
秦東忽然說道。
“啊?這……”
此言一出,君從霽、候承望兩人均是呆住了,暗道,這魔頭莫非不敢打殺自己,隻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取一些好處,用來賠償蕭紀遠?
是了,肯定是這樣!
這魔頭行事肆無忌憚,又在巡紀司大獄之中犯了事兒,殺了一個鮑天臨,已是死罪,隻要自己虛與委蛇,暫時妥協,待得樊副座率人殺來,趕至此處,就有翻盤的機會了。
他倆就不信了,自己身在王城,又是巡紀司大獄這種防衛森嚴之地,還能被一個魔頭給拿捏了。
“怎麼?二位猶豫不決,莫非是不願意?”
秦東冷笑道。
“啊,不,不是,絕對不是這樣,前輩肯定是誤會了。蕭兄身受重傷,現在最需要的,肯定是恢複實力的寶藥吧,我這裏有三滴萬年九幽濟魂液還請蕭兄笑納……”
君從霽一臉信誓旦旦,說著,竟主動拿出了一枚玉盒,盒子中放了三個白色小瓶,每一瓶之中,隻裝了一滴九幽濟魂液,足可見此物極其貴重。
“蕭兄,我這裏不但有一株續靈紫焰草,還有一柄極品神兵,外加三枚神源果,若蕭兄不嫌棄,就全贈給蕭兄了。”
候承望早就被秦東魔頭一般的手段嚇傻了,根本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將自己的珍藏,如數呈到了蕭紀遠麵前,其中,還包括了鮑天臨的儲物戒指,都一並收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