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聖子,秦東覺得,便是兩人之間,互為對手,還有不小的恩怨,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理應保持一絲君子風度才是。
哪裏知道,自己不在之時,蕭劍歌如此不要臉,當眾詆毀了自己一通,倒也罷了,還對乾陽劍派眾人大肆羞辱,這分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根本不將乾陽劍派放在眼中,才會這般囂張……
好在最後一刻,秦東及時趕到了,再晚一些,說不定這個厚顏無恥之徒,就會直接宣布結果,踩著自己上位,又一次享譽各大仙門了。
“好一個滄海神宮!好一個蕭劍歌!想不到堂堂第一仙門,竟是一群沽名釣譽之徒,說不定,那十大仙門之首的稱號,也是你們自封的,而不是公認的吧!”
心中這般想著,秦東眸光如炬,看著蕭劍歌,一點都不像是,在看著一個強大的對手,而是仿佛在觀察著一個死人。
沒錯!
就是死人!
開戰之前,秦東早就說了,敗者自動躍入無盡深淵,永世不得超生,若是蕭劍歌敗了,那當然是一個死人了。
“狗東西,你果然還是來了!”
蕭劍歌見了秦東,眼中先是閃過一縷詫異,隨即,便是一絲絲輕蔑與不屑,從瞳孔之中緩緩溢出,毫不客氣道:“來了也好,正好讓大家看看,什麼叫作蜉蝣撼樹,米粒之珠與日月競輝,那是何等的自不量力!”
“是是是……我是自不量力,你的廢話若是說完了,就該過來送死了。”
秦東冷笑一聲,當即不再廢話,而是縱身一躍,離開了乾陽劍派隊伍,落在了深淵之橋中央,站在了蕭劍歌麵前。
“秦東不可!”
“不要啊!”
見狀,乾陽劍派之中呼聲四起,許多同門眼中,都情不自禁地浮現了焦急之色,暗道這家夥,實在是太莽撞了,都沒有確定下來,是否真要拚死一戰,就敢衝上深淵之橋,這不是找死嗎?
再一看秦東的境界,與一個月之前相比,確實是提升了許多,達到了聖元境九重巔峰,可惜,這點實力,在蕭劍歌麵前,依舊還是遠遠不夠看。
兩人之間,雖同為聖子,但境界之差,卻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區區聖元境,也敢登上深淵之橋,與一名飛天境一決高下,這不是送死,又是什麼?
更遑論,蕭劍歌同樣是一名絕世天才,在同境之中堪稱無敵,秦東還在修為之上,落下了一大截,就更加不可能是蕭劍歌的對手了。
在傳聞中,蕭劍歌還是一名劍修,極善攻伐,修道至今,尚且未嚐一敗,在年輕一輩中,亦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什麼對手。
碰上了這種絕世天才,其他仙門弟子,繞道走還來不及,與之硬碰硬,那幾乎和雞蛋碰石頭,沒有什麼區別,隻需輕輕一磕,就會宣告破碎了。
在眾人眼裏,蕭劍歌便是石頭,而秦東,則是毫無疑問,就是那一枚即將破碎的雞蛋。
“發出約戰之時,我還以為,這個叫秦東的家夥,究竟有多厲害呢,現在一看,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可不是嘛,就這點實力,也配與蕭劍歌一戰?人家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動用法則之力,便將秦東碾死了!何況……人家蕭劍歌還是一名劍修,擁有攻擊力極強的劍之真意……”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秦東此子,看著倒是挺聰明的,沒想到這麼傻,待會兒怕是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管他呢,死了便死了,與我們何幹?此戰必將轟傳天下,響徹十大仙門,能夠親眼見證一位乾陽劍派聖子隕落,回去之後,茶前飯後,也將多一笑料了,哈哈哈!”
……
乾陽劍派眾人心係秦東安危,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而是一個個幸災樂禍,看著秦東那滑稽的背影,發出了各種嘲諷之聲,覺得能親眼見證一名天才的隕落,非但沒有一絲惋惜,反而皆大歡喜,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