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哭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傅景衍忙了一天本就很乏了,被她這一哭耐心頓時少了大半,沉著臉道:“閉嘴。”
黎落被嚇了一跳,瞬間就噤了聲,眼眶裏還盛滿淚水,眼底閃過一絲害怕。
他好凶!
比大灰狼還要凶!
好像她再哭下去就要被吃掉了一樣!
梨落緊緊地拽著陸忠的衣服,尋求安全感。
陸忠瞧她這副可憐樣兒又開始不忍了,對傅景洐說:“先生,您別嚇著黎小姐,她膽兒小,再被這麼一嚇萬一出事可怎麼辦?咱們不好向黎家交代。”
黎落不斷地點頭表示附和。
就是就是,萬一嚇死了怎麼辦。
不知道兔兔都是脆弱的動物嗎!
傅景衍無語:“又不是兔子哪有那麼膽小?”
這話一出黎落立刻反駁:“我是兔兔!我怎麼就不是兔兔了!”
“雖然我的毛沒了,尾巴沒了,但我就是兔兔!貨真價實的!”
黎落噘著嘴老不高興了。
傅景洐的眉毛皺成了川字。
陸忠咳嗽一聲,對傅景洐擠了擠眼。
陸忠在房間裏安慰了黎落幾句才出去,壓低音量對傅景洐說:“先生,黎小姐醒來後就一直以為自己是隻兔子,今天還生吃了好幾根胡蘿卜,後邊發現自己沒耳朵跟尾巴哭了一下午,老傷心了。”
傅景洐皺眉,將領帶扯鬆了些:“怎麼會這樣?找醫生來看過了?”
“沒呢,這不是在等您回來嘛。”
傅景洐揉了揉太陽穴:“先找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陸忠點頭:“那黎小姐要真是悶壞了腦子怎麼辦?咱們這樣把黎小姐送回去恐怕黎行不會善罷甘休。”
傅景洐也這麼覺得,到時黎行非但不會善罷甘休反而還會趁機敲他一筆,傅景洐疲憊的罷了罷手:“我幫他這次,人先留著,看能不能治好。”
說完想進屋休息,又想起來自己房間成狗窩了,還有那一股子怪味,傅景洐睨了陸忠一眼:“誰讓你把人安置在我房間的?我沒說過不喜歡別人進我房間?”
這個...當時情況緊急。
陸忠眨了眨眼,果斷甩鍋:“是先生您說把人放出來好好養著的。”
“先生的東西自然要養在先生房裏。”
“...”傅景洐無語。
隻好轉身進了對麵的書房,“檢查完了支會我。”
陸忠迅速打電話去叫傅景洐的私人醫生了。
不過黎落那樣見人實在不妥,陸忠想讓她先去沐浴。
推開門,黎落正麵朝上正在掰扯著自己的手指玩。
陸忠歎氣,走了過去:“黎小姐,您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洗個澡可以嗎?”
不然被外人見了還以為他家先生是禽獸呢。
“!!”黎落一聽洗澡頓時跳了起來,十分抗拒,“不可以不可以,兔兔洗澡會死掉的!”
陸忠嘴角抽搐:“可您現在這樣實在很髒。”
“不行!反正我不要洗澡!”
“黎小姐,請您配合!”
“不要!”黎落說著,趁陸忠一個不注意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陸忠臉色變了變,緊隨在後:“黎小姐!”
黎落一竄出來嚇壞了正在忙碌的傭人。
陸忠一邊追一邊發號施令:“按住黎小姐,小心點別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