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沒理會她,隻是扭頭看著千禦晨,笑嘻嘻道:“哥,是這樣嗎?”
千禦晨利落地答道:“不是!”
清暉安慰道:“陸先生,陸太太,別聽這小子瞎扯,他就是少了根筋的。”
陸雲祥急得不停跺地:“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都被整暈了。”
沈月梅稍稍冷靜下來,用平緩的語氣問:“教授,您是憑什麼斷定,我晴晴根本是不在房裏的?”
千禦晨解釋道:“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陸之晴很可能是沒回房裏,甚至是根本沒回家。”
水銀眨巴著雙眼看著他:“哥,這怎麼說?”
“試問,連監控都沒拍下,人卻憑空消失,除非她房間裏有秘密地道由又或者是在房裏頭打破屋頂爬出去吧,否則再高明的手法也不可能將一個大活人從這個裝有嚴密安全係統以及那麼多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的大宅子裏頭弄出去而不留半點痕跡的。”
清暉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隻有一種而且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陸小姐根本沒在房裏。”
千禦晨繼續說:“當初我也就是懷疑,可去了學校問過校醫,再結合陸太太的反常行為,我就更加肯定,陸之晴從那天晚會後,根本沒回家。”
“我反常?”沈月梅愕然。
陸雲祥也奇怪地看著她:“你到底做了什麼?”
沈月梅連連搖頭,問:“教授,我到底哪裏反常了?”
“你之前就說,平時放假,你女兒一回家就躲在房間裏,你都習慣了。而且平時也有女傭送飯送差點進去,一般已經習慣了的你,有可能會在下午就去看女兒嗎?”
清暉輕笑道:“人家什麼時候去看女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早上跟謝保鏢來的時候,他就說過那天陸太太本來是約了朋友在外麵喝茶,可說什麼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所以就提前回來看看。作為一個母親,這種應該不是心血來潮這麼突然吧。我想應該是有些什麼原因。”
說著,千禦晨把目光移向沈月梅。
沈月梅隻好說:“這個…因為那天晚上回家,她就說不舒服要自己在房裏休息,所以我就一直記掛著這個事…”
陸雲祥聽懵了:“這有啥好奇怪,女兒不舒服,我老婆回家來看,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不正常。”
百裏苗說話了:“一般‘不舒服’三個字,可以是感冒,頭痛,肚子痛甚至是生理痛,又或者是一些輕微的不適症狀。就算作為父母再憂心,第二天聽傭人說她能吃能睡還能上網,都會認為沒事了,更何況家裏還有這麼多人照顧。除非…”
“除非這對陸太太來說,”千禦晨說道:“是頭一次碰到的什麼特發情況吧。”
“這個…”
見自己老婆支支吾吾的,看來是被說中了,陸雲祥就低吼道:“快說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月梅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其他人,低聲對老公說:“這麼多人說這個…有點尷尬啦…”
“尷尬?!”陸雲祥惱了:“都這種時候,還管這些?你還想不想找回女兒?!”
“不是我尷尬…我是怕…”沈月梅偷看了千禦晨一眼:“怕教授他們尷尬。他可是晴晴大學裏頭的教授,以前晴晴就說他這人特別的斯文有禮,可能聽到這種女人事會…會不好意思的。”
百裏苗馬上明白了,走到她身邊笑著說:“沒事沒事,教授他現在對女人那方麵可是懂得很,抵抗力可能更勝已婚男人呢。陸太太但說無妨。”
千禦晨的臉頓時黑了:什麼叫做我的抵抗力更勝已婚男人?還當著我的麵說!這妮子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眼裏了!
百裏苗瞧出他對自己不滿,故意朝他俏皮一笑,好像在說:“誰叫你之前在校醫那裏故意說那些叫我難堪的話!”
見老婆還有點猶豫,陸雲祥勸道:“人家都這麼說了,你就說吧。”
“對呀陸太太,”尚清暉也幫著說:“教授他肯定能幫到你的。再說,這麼拖下去,陸小姐可能會更加危險。”
沈月梅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這個跟這事沒多大直接關係,你們要我說我就說吧。其實是晴晴的月經來了,痛經。”
頓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水銀傻愣愣地說:“女人痛經…有什麼特別的嗎?清音每個月也會痛的…”
百裏苗說:“應該是陸之晴從來不會痛經吧。”
沈月梅點頭說:“她體質很好,向來都不會有痛經的。可那晚回來,我問她要不要吃宵夜,她就說例假到了,肚子痛,不吃,就回房休息了。這可是我頭一回聽她說痛經,所以第二天我才那麼緊張,一直擔心她是不是身子哪裏不對了。”
清暉同意道:“確實,女人對這方麵都特別敏感,突然有一個月不正常就會變得相當的緊張,這種心態我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