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都聽到了，一般坐出租車是要比坐公車省時間的。因為出租車不用停站，更不會繞道走。”
陸雲祥又急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千禦晨問阿惠：“阿惠小姐，那晚你是坐公車還是坐出租車回來的？”
阿惠低下頭說：“是…是坐公車。”
“花了多少時間？”
“大概…大概25分鍾…”
“啊？！”
陸雲祥和沈月梅都傻了眼。
清暉問：“這麼晚，一個女孩，幹嘛不坐出租車回去？”
阿惠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小姐沒說可以報銷…”
“什麼意思？”
“平常…平常小姐說可以報銷，她會自己掏錢給我…可是她沒說…先生和太太就不可能給我的…而且…而且小姐吩咐過，她要我做的這個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哦！”宋方恍然大悟一般：“這樣一來，阿惠就不是犯人了！可是，我又有一個新的問題，陸小姐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水銀聳了聳肩：“那種千金大小姐腦子裏想什麼，誰知道！”
“這個我可以先不管！可是…”陸雲祥大聲問：“我家晴晴現在到底在哪兒？”
沈月梅也緊張起來：“教授，既然你能查到阿惠假扮晴晴的事，那你肯定也已經知道晴晴的下落了吧？！”
“陸太太，很抱歉，我還沒查到你女兒的下落…”
“沒查到？！”
陸雲祥發飆了：“你是讀什麼書的？還自稱教授？出去幾個小時，就隻查到這個爛貨丫頭那丁點的事，我寶貝女兒的下落卻說沒查到？那我請你來做什麼？！找個私家偵探還比你這書呆子有用多了！”
這話可把千禦晨徹底惹惱了。
他收起剛剛的溫柔和文雅，傲慢地瞪著陸雲祥，露出輕蔑的冷笑說：“也對，這種案子本就應該找專業人士來解決。我這種自毀讀書的又怎能幫上忙？來這兒也隻是打醬油的，看來也是時候走了。那麼…”
見他要走的樣子，趙子朗忙上前攔下他。
沈月梅拉住自己的丈夫勸道：“哎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鬧你的老板脾氣？人家才來沒半天就查出阿惠假扮晴晴的事來，說明他是有料的…”
“可最重要的事他還沒查到，這算什麼料子？”
“那你想怎辦？真要出去重新找個私家偵探上門？我想你也不希望又多一個人知道咱家的事吧？”
“這…”
“教授他好歹是接受高文化教育的人，懂得‘君子不徒語’，肯定不會亂說。可要是來了個不三不四的偵探，說不定第二天咱全家就上新聞頭條了。難道你想這樣？”
陸雲祥想了想，覺得這說得有理，就搖了搖頭。
沈月梅和顏悅色地說：“教授，我家這位就是個急性子，從昨天知道晴晴失蹤後到現在，他都沒合過眼，說話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請您別放心上…”
“豈敢…”
千禦晨皮笑肉不笑地道：“陸太太，我也隻不過是個書呆子，沒頭沒腦了，經不得說，看來是幫不了什麼忙，你們還是去找外頭的偵探吧。”
百裏苗看著他出了神，心裏頭在偷笑：“真沒想到教授他居然還有耍脾氣的時候！可這麼看上去，他還挺像個小孩子的。”
沈月梅慌了：“不不不，您可是趙總介紹來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人，怎會幫不了咱們呢？”
她忙向趙子朗遞了個眼色求助。
趙子朗隻好說：“我說，禦晨，你擺什麼款，明明都查到犯人，還要裝不知？”
“什麼？！”
大家都錯愕不已。
而陸雲祥的反應最大，鼓圓著他那雙金魚眼，衝千禦晨大聲問：“教授，這是真的嗎？可剛剛你又…”
千禦晨沒搭理他，問趙子朗：“我沒裝不知，隻是人家問我有沒有查到他們女兒的下落，我當然說沒有。可沒問我找到犯人沒有。”
“喲！”
陸雲祥這下精神了：“教授找到犯人，那就是能找到晴晴了，是吧？”
千禦晨隻不屑地瞄了他一眼，繼續跟子朗說：“說是找到，其實也不確定。隻是懷疑階段，沒有實質證據…”
“沒有證據，你又去查人家老底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趙子朗掏出手機遞給他：“我在外頭的時候接到了歐陽的電話，說今天你讓查的資料已經發給你，隻是見你還手機關機了，怕你急用就打了給我，說我應該知道你在哪兒的，還以防萬一地給我發多了一次。”
千禦晨看了看自己手機：“哦，真的關機了，出門口的時候就隻剩兩格電…不過歐陽一向做事都很細心周到，難怪那個‘心慌慌’一畢業就嫁給他了。”
“人家叫辛心芳，都畢業那麼多年，你還拿從前的綽號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