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嘛…”
千禦晨聳了聳肩:“我還真沒找到。”
“…”
“當初也隻是覺得他是很可疑。當這個經理人見到我家的喵喵二話不說就指著她認定她就是凶手的時候,海教授居然拍了他肩膀說了話,他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這看似是在撫慰一個激動的人,可我聽上去覺得像是在提醒他不要亂來,是一種暗示。”
陳翔看了看文韜和海森,再看著千禦晨:“就因為這樣你就認定他倆是認識的?”
千禦晨搖了搖頭:“主要是肢體動作。一般男之間的碰麵拍肩膀都是正常,可對於第一次見麵的人,這麼主動去拍對方的肩膀,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隻有熟人才會這麼做。”
“所以我才認為這兩個人根本就是認識的。可是今天他倆卻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見麵那樣,而且我還聽劇組的人提過,本來是要邀請穆教授做顧問,卻臨時改了海教授…”
“臨時改的?”
陳翔驚訝地問徐導演:“為什麼?是誰提議的?”
“這個…”徐導演有點支支吾吾:“原本我們是真的約了穆教授,可是在電話裏,佳明聽人家有兩聲咳嗽,就覺得年紀太大的不好。就提議選擇有點閱曆而又說話有點意思的海教授…”
“是佳明提議,還是…”
千禦晨盯著文韜:“這個經理人提議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佳明身邊,或許正是他說了些什麼,佳明才會改變主意。”
“這麼說來…”
徐導演想了想:“佳明是有說過‘文韜推薦的人準不會錯,就用這個海教授’這樣的話。”
趙子朗有點不屑地笑了笑:“你好歹是個導演,這個劇要怎麼拍,要請什麼人,不理應是你說了算嗎?怎一個女人說什麼,你就全聽了?一點都不像網上說得那麼有個性,有主張。”
“我這…這也是無奈!之前就說過,這女人總拿我和她的事來要挾我,我不聽怎行?而且她也想靠著這戲來轉型,所以我想她也不會隨便推個人來搞砸這個劇吧。”
宋方也笑了:“她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明星,怎麼可能真敢爆出你和她的醜事來呢?這樣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那擺明是在唬你的,你居然還敢信她的那套。”
“可問題就在於,我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她隻要苦著臉對記者說是我故意潛規則她,是我逼她的,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請。反正…”
徐導演扭頭看著海森:“請這人來當顧問並非我的本意,到底是佳明還是文韜的意思,就隻有他們才知道了。”
小鄭來回看著海森和文韜:“要真是這個文先生推薦海教授來的,那他倆很可能就是早就認識的…”
千禦晨朝他來一抹自信的笑意:“這不是可能,是肯定。”
“肯定?”
“中午我們在一樓拍攝的時候,海教授就提起了水銀本身有多倒黴,說得似乎沒有人能比他更倒黴那樣。這就仿佛是在給文韜暗示,下一步的行動可以選擇水銀這個‘倒黴鬼’。”
一直沉默不語的海森終於輕笑了一聲:“千教授,你這也太武斷了吧。僅憑我跟他說的幾句閑話,就認定我跟他早就認識,這實在是輕率。”
千禦晨卻笑得很淡然:“要證據是嗎?隻要看看你兩人手機裏麵的電話和信息來往記錄,就能一清二楚。不過,這姓文的手機被踩爛,在修好以前都是打不開的,就隻有海教授您的…”
“還以為你會說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