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禦晨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想開口,還是得開口了:“小孩子畫畫很多時候都是靠看到和想到的。他畫上我穿著黑色的衣服,隻是因為上次見到我是穿著黑色的襯衫。至於說喵喵她穿白色的裙子,張太太剛說過以前他就畫過類似的話,也許已經撐了一種慣性才畫成那樣,不足為奇的。”
水銀不甘:“可白澤一直說喵喵穿白裙好看,都說出口了,還不是…”
對此,千禦晨略顯不耐煩:“也許是以前有見過,小孩子的記憶力可是很強的,所以才會那麼說。”
水銀還是不信:“可是喵喵曾說過她以前都沒穿過白色的裙子,對吧,喵喵?”
百裏苗點了個頭:“確實沒有。”
“看吧,所以就算見過,也不可能會見到她穿白色的裙子。”
千禦晨瞪了他一眼:“要知道真相,就必須追溯事情的根本源頭。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問白澤本人。不過,要是真能從他嘴裏問出來,張太太也不用煩惱那麼久了。反正我還是維持原判,這不可能是什麼預知能力。”
聽他說得這麼肯定,張太太舒心了許多:“有dr.千這一句,那我也就放心了。”
畢竟她覺得千禦晨這個專家說的話更權威些。
看到這樣,水銀大大的不爽,蹲下來堆出個笑臉哄著那孩子問:“白澤,能不能告訴哥哥,你怎麼畫出那個畫的呀?”
“不認識!”
白澤吐出這三個字,就緊張地把臉埋在百裏苗的懷裏,裝看不見了。
“你這小子居然說不認識我!”
水銀一下被氣結了。
百裏苗卻微微笑道:“其實白澤沒有像上次那樣見到你就跑,已經是很大進步了,你應該覺得高興才是。”
水銀撇了撇嘴:“可我不覺得高興。”
清音興味盎然地堅持道:“禦晨哥,反正問這孩子是問不出來的,不如就把老夏叔叫來試試吧,說不定真那個你發現什麼靈異的…”
千禦晨立即截住她的話:“要叫你來叫,要怎麼查怎麼弄,隨你們便。反正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過後有事便找我!”
說著,他翹起二郎腿,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張太太還是檢查相信千禦晨:“dr.千說我兒子沒有預知能力,那肯定就沒有了,就先這樣吧,如果再找其他人來做什麼法事之類,我怕白澤會被嚇壞…”
這時她朝宴會廳門口看了過去:“喲,那不是顧醫生嗎?他也來了。”
百裏苗也順著那個方向望了一眼,隻見一個一個穿著米黃色西裝,灰白頭發的老年男人緩緩走了進來,趙家老太爺正熱情地走過去招呼對方。
千禦晨看出她的疑惑,就說道:“那是趙爺爺多年的摯友,也是一直他們家的專屬家庭醫生。”
“哦哦,”百裏苗扭過頭來:“張太太,莫不是他也是你們家的家庭醫生?”
張太太笑了笑:“那倒也不是,隻不過他是很有名的心髒科醫生,在白澤出生的時候因為心髒不好,趙老太爺就介紹了他給白澤治療。”
百裏苗有點詫異地看著懷中的白澤:“白澤的心髒也也不好?”
她想是不是有錢人都是容易患心髒類的疾病?
“是有過那麼一段時間,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活不成的,幸虧有顧醫生幫忙,我兒子才能活到現在,他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呀。”
說著,她衝自己兒子喊道:“白澤,跟媽媽過去同顧爺爺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