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大不做聲,那個花衣的急了。
他長那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除了夜總會那些婊子那麼順從給他們玩外,這還是頭一次撞上有這樣的良家婦女說從了他們,說不定她還是個雛的,即便是撿老大的二手也比婊子要強許多。
所以,他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既然老大不說,就他來作答好了:“那位雇主說了,給咱們兄弟三人每人一百萬,來這裏跟一個女的好好玩玩,玩完,可以就地解決掉,順道將心髒挖出來,再把屍體扔在這,偽裝成這別墅傳說中那個妖狐出來吃人心髒就可以了,反正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凶案…”
“真多嘴!”老大又瞪了他一眼。
百裏苗有點不解:“這樣...不行吧!隻要有屍體在,法醫一驗,不就知道是怎麼死的嗎?而且還是死後才挖心髒,警方肯定知道是人為了,你們還怎麼嫁禍給妖狐?”
他們又不是開膛手傑克,怎能幹脆利落地挖出人的器官而不被察覺?
百裏苗擰眉望著這三個男人,暗想:“他們是不是豬腦袋?”
那個花衣男又想開口,這回卻比他老大先說了:“那位雇主已經替咱們都準備好了,所以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他想,反正都已經說出了那麼多,那就幹脆和盤托出吧。
百裏苗臉色一沉:“準備?準備了什麼?”
“是一套專門往胸口壓下去就能將心髒掏出來的工具,我們放在了外麵。聽說是她特意從國外購買回來。”
“還有這種玩意?”百裏苗有點難以置信:“就不怕把心髒壓破嗎?而且活人是會痛,會掙紮的哦,你們怎麼…”
老大與他身後的兄弟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發出大笑。
這一下,他好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個腦殘的,根本搞不清狀況:“我們又不是醫生,管那麼多做什麼?隻要按照雇主的意思,把心髒淘出來就得了,即便對方痛死,也是計劃之類。隻不過,心髒要真能完整的掏出來,那咱又可以倒賣給別人,說不定能賺個幾十萬呢。”
百裏苗沒再說話,隻是斂眸暗忖:“這個孫佳碧的膽子還真夠大的,居然會想到這麼惡毒的招數來折磨我!怪不得清暉一個勁地要我躲開她。唉,這次真的是…”
見她儲在原地,臉容沉著,一言不發,不禁讓那個老大生出了另一個想法:“這女人剛還笑得傻嗬嗬的,現在卻像變了個人…待會,她會不會朝咱發瘋的??”
一想到這裏,他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他生平最怕發瘋的女人,那可是連警察都搞不定最大的麻煩。要真這樣,她突然撲上來咬自己,那可怎麼辦?還是幹脆點直接解決了她,拿了錢走算了。
可回頭一想,要是這女人是在故弄玄虛,那他們不就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嗎?
他謹慎地向前走近兩步,偷偷瞄了一眼。
可百裏苗忽地睜開雙眸盯著他,把他嚇得跳了起來,忙退後兩步。
身後的二人見他怪裏怪氣,開始覺得不耐煩了,就走到他身邊。
花衣男先催了:“老大,還在幹嘛?趕緊上呀!咱們都回答她了,那現在不是應該輪到咱們幹‘正事’的時候了嗎?”
拖鞋男也附和:“可不就是嗎?老大,再這麼晾下去,到口的熱湯都要涼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百裏苗卻顯得異常的鎮靜。
之前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嘛,所以是挺膽怯的。
可現在已經全然了解他們的意圖和做法,她就淡定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底氣:“其實你們要我的命,我是悉隨尊便。隻是要拿走我的心髒,怕是沒那麼容易…不對!說錯了…”
她一聲自我否定,在自己心髒位置劃了個圈,嘴角現出一抹的詭秘:“我就怕到時候你們挖開這裏,會被先嚇得魂飛魄散。”
花衣男以為她是在故意挑逗他們的手段,便色眯眯地笑道:“嘿!這妞的口氣還挺大的!能不能拿到你的心髒,還是被你嚇到,就要先要試試才知道咯!”
他想撲過去,可見老大沒好臉色地瞪著自己,馬上記起老大還在,他做小的要“禮讓”。
他笑嗬嗬嗬地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是老大您先來,您先來!”
說是這麼說,可老大還是有點猶豫不定。
見他們這樣,百裏苗趁機再往後退了兩步,正好碰到地麵一塊小冰錐,應該是之前不知什麼時候從上麵的冰柱掉下來的。
看到那銳利的冰尖,彷如一把利錐,她腦海立即閃過自救的方法:“就這樣,當著他們的用這個裏刺穿我的‘心髒’,他們肯定嚇得不敢亂來。就算他們膽子真那麼大,非要拔出我胸前的冰塊來看個究竟,也準會被我沒心髒的窟窿嚇得落荒而逃。對,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