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曦立即臉色大變:“你這話什麼意思?還真的是把我當成嫌疑犯看了?這沒道理吧。明明我是來抓人的,現在反倒我被人抓回去!真是好笑!”
當然,她壓根從心底是笑不出來的,隻是覺得李夕草這一招是真夠狠的,連假死藥都用上。
她不禁自嘲起來:“真枉我活了多少個世紀,閱盡無數煎炸陰險的人,今天去栽在這個女人手上!!”
張太太也忍不住來幫個口:“警官,和醫生可是個好人,她絕對不會是蓄意殺人,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你也知道這個姓李的女人本就不是什麼善類,要不是有和醫生出手,今晚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兒子,就算是在打鬥中誤傷才導致不明死亡,也有可能事出突然的正當防衛。”
張總也開了口:“對對對,要是和醫生真拿那個注射器去殺人,肯定第一時間扔到窗外,何必還放自己身上這麼明顯,還讓人發現呢?所以,這絕對是誤會。”
這回尚清暉沒再說話,隻是盯著這兩夫婦暗暗偷笑:“嘿,這兩口子,一唱一和,還挺合拍的,居然都能同時替一個不熟悉的人求情,記得上回來這裏,他倆還鬧得不可開交呢。看來趙家那老頭還是寶刀未老,勸架的功力一點都沒減退,人家都吵著要離婚,他都能力挽狂瀾…對了,清音那個事,可以找他老人家來幫一下忙,這樣我就可以不惹麻煩了…”
這時候千禦晨發話了:“歐陽,你也不用急著帶人回去的。和醫生未必適合凶手。”
頓時,和曦大喜,像是看到救世主一般望向他,兩眼閃著希望之光。
雖然她是反對百裏苗跟著這個人,可從來不否認在危急關頭他就是個可靠的救星,此時此刻,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歐陽雲一直就是等著千禦晨,一聽他的話,像是夏天你被淋了一盆冰水,整個人都抖擻了起來:“禦晨,這證物可是你先發現的,還是你說親眼看到是從和醫生身上掉下來,可現在你說和醫生未必是凶手,難道你也認同你那位助手所說的話嗎?”
千禦晨故意扭頭看了百裏苗一眼,很是理所當然道:“這還用說的嗎?她可是我家的,她的推斷自然不會有錯。”
一聽到這話,百裏苗的臉唰一下紅了有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見狀,歐陽雲的眉心稍稍抽動了一下,雖然之前就覺得這二人有點曖昧,可還是有點看不習慣:“我說你,要撒狗糧也要看看場合吧,還真想把我們甜死也不是選這種時間吧。”
“撒狗糧?甜死?你在扯什麼?”
千禦晨是不太留意時下網上的到底說些什麼用語,一下子也沒反應他這話的意思。
而且,剛才他說的話,純粹是想誇讚一下百裏苗的推斷,才衝口而出,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覺得這樣說沒什麼不對。
不過,聽到歐陽雲那略帶諷刺意味的話後,雖然不是很明白,可也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
加上百裏苗那反應,千禦晨立即明白過來,問題就出在剛剛自己說了“我家的”幾個字。
他暗罵道:“我真是的,越是叫自己注意,又越是不注意?又造成誤會了,這下可怎辦?”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請的這個助手…”
千禦晨立即想解釋,他可不想之後釀成大家無法挽回的局麵。
可歐陽雲這時並沒有閑情去管他的感情問題,搭著他的肩膀,開始有點不耐煩了:“行了行了,雖然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感情生活,可現在還是先解決我當前的問題吧。其實我剛剛想說的是,你就這麼確定和醫生真的是被死者栽贓的?難道她所的假死藥還真的存在?”
千禦晨暗暗為自己無奈歎了一聲:“你還記得上次海森教授那樁案子嗎?”
“嗯,現在還要等開庭審訊。不過,這跟那個有什麼關係?”
“那你應該還記得她有提起過他妹妹怎麼死的吧?”
歐陽雲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可還是答道:“就是當年被那個女明星葉佳明害殺死的。”
千禦晨點了點頭:“他還提到他的妹妹一開始是服用了那種假死藥,當晚在殯儀館活過來後才被葉佳明割下了頭。不過你之後應該是沒有寫進調查書裏麵吧。”
“原來你是想說這個…”歐陽雲甩了甩手,特意壓低了聲音道:“這當然是不能寫進去,不僅寫了是沒人相信,還會被我領導罵是迷信,是封建,以後我還想升級就難咯。”
所以,他隻輕描淡寫地解釋,當年海森的妹妹是被葉佳明被騙喝下毒藥而死,之後海森見到佳明為了泄憤在殯儀館將妹妹的頭割下來後心生不忿,就製定了那個為親妹報仇的殺人計劃,中間關於假死藥的一環完全刪掉。
當然他也跟海森商量好,畢竟沒有找到假死藥這個證物,上到法庭,即便解釋了,法官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是犯人為給自己脫罪而信口雌黃,這反而對他判刑的求情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