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夠堅強,卻輸的那麼絕望。少給我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一曲結束,掌聲開始響起,周圍三三兩兩的行人開始往紙箱裏投錢,兩三塊,十幾塊,甚至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放了一百塊。
“謝謝各位,今天就到這兒吧,多謝各位的捧場,也多謝各位的慷慨解囊。”等投錢的人們散開之後,男孩兒一邊鞠躬,嘴裏一邊說著感謝。
“杜墨,再來一首,今天可比平常少了一首歌啊,我們還沒聽過癮呢。”人群中一個男人衝著男孩兒喊道。
“對啊對啊…”
那個男孩兒,不,應該是杜墨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我臨時有點事情,所以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這個時間,還在這兒,我還會來的。”杜墨雙手合十,微微點著頭。周圍的行人聽到杜墨這麼說,也知道今天大概是沒戲了,所以也就各自散了。而杜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起紙箱裏的錢數了數,三百二十七塊整。騎著略顯破舊的三輪車,載著音響和各種設備,杜墨一邊哼著歌,一邊往醫院奔去。
路上人來人往暫且不提,話說杜墨來到醫院。看著保安略帶嘲諷的眼神,杜墨卻毫不在意。人從不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活著,你穿名牌西裝,帶勞力士手表,開著寶馬奔馳,那隻是說明你是個富人,卻不代表著你高人一等。你滿身補丁,手腕隻有劃痕,騎著破舊的自行車,那你也隻是一時時運不濟,卻不代表你要低人一等。杜墨從來不會因為這些鄙視又或者是藐視的眼光而氣惱,因為這些人不知道,他們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種人。世俗的眼光不提也罷,杜墨鎖好自己的三輪車,往樓上走去。大步跑向二樓,找到二樓最東邊的病房,杜墨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從那三百二十七塊錢裏拿出200塊,其他的疊好放在褲兜裏,然後才打開門進去。
“小夥子,你來了啊。快坐快坐。”屋裏的女人一看是杜墨,熱情的把杜墨迎進來。而床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杜墨搖搖頭說道:“阿姨,我就不坐了。我就是來看看小星,等會兒我還要回家呢。”杜墨湊近病床看了一眼,轉而問道:“阿姨,小星最近怎麼樣了?”。聽到杜墨問這句話,那個女人歎了一口氣,聲音裏帶著無奈:“病情算是初步穩定下來了,但是醫生說要盡快的準備手術,但是手術費卻…”說著,那個女人開始掉起了眼淚。“阿姨,你先別著急。呐,這是我今天掙的錢,你先拿著,錢不多,隻有200塊,我再想想辦法。”杜墨說著從上衣兜裏掏出那準備好的200塊錢。
那個女人一看杜墨掏出了錢,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能要你的錢了。當初你送小星來醫院的時候墊付的醫藥費我還沒有給你,而且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每天都在街邊唱歌,一天掙這麼點錢,你還每天來送錢,我真的不能再要你的錢了。”